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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印从耳房出来,已经将头擦干,也很晚。
但她见李裕单膝屈起,坐在床榻上,靠墙仰首模样和早前她去耳房前近乎模样,是基本没动过。
“还没睡?”温印很少见他这样,他上次这直坐在床榻上仰首靠着墙侧想事情,还是在主苑中刚醒过来时候。
这晃,时间都过去将近月,太快。
温印踩着脚蹬入浴桶中,温和水温好似瞬间驱走身疲惫之意,她仰首靠着浴桶处,阖眸躺下,也舒服得叹叹。
今日和腊初跑好久,出不少汗,在浴桶中时候,让人觉得莫名轻松。
她今日其实心里直装着事情。
李裕早前提起要去定州事,是很难,但眼下还有时间,并非全然没有机会,只是她同李坦接触得很少,不定能猜得到李坦心思,但父亲定熟悉。
如果年关前后能回家中趟,能同父亲商议,兴许会有好办法……
着急。”
安润应声。
温印看看侧铜壶滴漏,余妈在阁中有些时候,余妈来时候,李裕去洗漱,眼下应该早就沐浴洗漱完。
时辰也不早,温印放下花木剪,径直上二楼阁楼。
阁楼处,李裕是洗漱完,但没睡,也没在案几前看书册,而是坐在床榻上,靠着墙,仰首空望着处出神,是在想事情。
温印问完,李裕才回过神来,转眸看她,轻声道,“嗯,等你。”
温印坐下,俯身脱鞋,蜷腿坐上床榻,眸间微讶,等她做什?
“睡觉啊。”他语双关。
刚说完,就伸手拉着她躺下。
温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到怀中,像早前样,她背对着他
她也知道贵平做不主,但眼下只能通过余妈问贵平。
她见过贵平几次,贵平人很谨慎,对李坦也忠心,也处处站在李坦立场,同东宫中旁人相比,贵平算厚道。
她如果让余妈去问贵平,贵平应当有很大几率会去问李坦,另外换个人许是会石沉大海……
她也说不好,早前在梅苑中见贵平那次,她倒是真在记忆里仔细搜寻过,但她确实记不得见过贵平这个人。
温印缓缓睁眼,只能等等看,不行再想旁办法。
“还没睡?”温印问声。
李裕果真道,“晚些,在想事情。”
温印则去耳房中洗漱。
李裕早前才沐浴过,耳房中水汽袅袅,暖意徜徉,点都不觉得冷。
温印在屏风后宽衣,衣裳件件挂在屏风处,露出曼妙身姿。浴桶中水是刚才鱼跃和塘间才看过,温温热热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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