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才想起来,她是觉得有枝腊梅生得很好看,想折下来插进白玉瓷瓶中,放在二楼阁楼内,既赏心悦目,还能闻到腊梅花香。
但她不够高,李裕也不够,两人若是要摘下来,还得让人搬凳子,要不就是远处值守禁军代劳,最后两人放弃。
是有这幕,温印不知道他怎忽然提起这个事情来,好像和高她头也没什联系……
李裕温和道,“等高你头,抱着你,你就可以摘到。”
温印:“……”
又听他声音温和在颈后想起,“抱紧些,就不冷。”
这句说话,很长段时间李裕都没有再出声,温印也愣住,没有跟着说话。
很久之后,他又唤声,“阿茵。”
“嗯?”温印也还没睡。
李裕轻声道,“很快会高你头。”
——万被人抓住,严刑拷问,不小心说漏嘴……
他不由揽紧她。
如果他真逃出京中,她定要同他处。
李裕指尖攥紧,手臂力道便不自觉更大些。
温印不得不出声,“你勒紧……”
,他伸手环住她腰间,从身后揽着她,还伸手牵两床被子给两人盖上,最后埋首在她颈后,气呵成,点多余动作和步骤都没有。
温印:“……”
温印支吾,“李裕?”
“嗯。”他也埋首在她颈后,闭上眼睛,沉声道,“阿茵,就是有些害怕。”
他,害怕?
温印没想到他说高她头是这个意思,原来不是她想那个,温印.心中唏嘘,又心虚应道声,“嗯。
温印:“……”
温印脸色红,幸好是背对着他,他未必能看见,但温□□中想,她当时说那句话时候,李裕应当睡熟,还在说呓语,不应当听到那句高她头话才是。
温□□中紧张,欲盖弥彰,“高,高开头怎?”
温印也不知为何,心砰砰跳着。
李裕温声道,“你今日不是喜欢那枝腊梅花枝吗?”
说这句话时候,她心中怪怪,但方才李裕实在勒得太紧。
李裕回神,缓缓松开,方才是想着想着心里难过,也紧张,没留意旁。
“李裕你怎?”温印担心。
他轻声道,“没,就是冷,抱紧些。”
温印微怔。
她怎点都不觉得?
探密道时候,做贵平面前做戏时候,她觉得他从来都是沉稳冷静那个,点都不害怕才是。
温印刚想开口问他,他又轻声道,“睡。”
他说完缄声。
温印又不好再问,而且眼下气氛仿佛也不适合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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