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抱希望的,但是心里又很想帝君能
画完一看,很丑,都不能说是与本人差别甚大,只能用毫不相关来形容。
景非容悻悻收了纸笔,正欲起身,楚雁川突然睁开眼侧头看向他,说:“殿下不把画给我瞧瞧吗。”
“……”景非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画背到身后,“画得不好看,以后画出好看的再给帝君看。”
楚雁川慢慢坐起身,迈下床,走到景非容面前。景非容怕他要抢画,立刻警觉起来,谁知楚雁川只是捧住他的脸,仰头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
帝君的每一次主动对景非容来说都是,bao击,他的耳尖和脸瞬间红了,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的。楚雁川摸摸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既然画的是我,就给我看看,好不好?”
”
赤拓再次显现人形,若要将其彻底除灭,景非容已经做好了修为尽废的准备——只要能救出父尊的一魂一魄。
“会。”楚雁川看着他,回答。
“那我一定小心,不让自己受伤,不让帝君再伤心。”
景非容说完这句话,凑过去亲了亲楚雁川的嘴角,楚雁川抬手摸着他的脸,片刻后还给他一个更长的吻。
小龙晕了,乖乖交出丑丑的画,楚雁川打开来低头看了一会儿,说:“画得是很丑,但我很喜欢。”
巴掌和蜜糖一起糊到脸上,景非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最后还是开心占了上风——虽然画得很难看,但因为是他画的,所以帝君很喜欢。
四舍五入,帝君这算是爱屋及乌,他喜欢我!
景非容将楚雁川抱起来,走了几步到床边,压着他躺下去,正要亲,楚雁川却抬手挡住他的嘴巴,道:“殿下,不早了,是时候去魔界巡逻了。”
虽有美人在榻,但该做的事不能不顾,景非容点点头,在楚雁川的脸上亲了一下,犹豫片刻,他说:“帝君,你不要走好不好,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好吗?”
他们都没有提起天帝,楚雁川在许多年前就与天帝割裂下鸿沟,而景非容在经历了种种目睹了种种之后,也终于确定,权便是权,道便是道,永远无法平衡。
他知道天帝有苦衷,有不得已,也知道他一直活在漫无天日的愧疚悔恨里,因为自景非容记事起,他的父王——六界至尊,龙族之首,穿的都是凤纹袍。
但既然做了选择,本就该承受后果。
景非容睁眼时,下意识地立刻往旁边看——帝君还在。
他把奶嘴拿出来,楚雁川似乎还没有醒,景非容悄悄下了床,去书房拿了纸笔,然后回到床边,拉了张矮榻,铺好纸,对着帝君的睡容作起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