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岑柏言故事从场车祸开始,也从场车祸结束。
有始有终。
遇见岑柏言两年在这部默片中被无限延长——
岑柏言对他撒娇,岑柏言叫他哥哥,岑柏言疼惜地亲吻他膝盖,岑柏言背着他走过积水地下通道。岑柏言把他按在临海落地窗前边撞他边说爱他、岑柏言手脚并用地缠着他说再要次.
鲜活是岑柏言,明亮是岑柏言,他胸膛里那个空空荡荡地方装着都是岑柏言。
忽然,他色彩斑斓世界戛然而止——
“宣兆,你根本、从来、就没有爱过。”
消失在颤抖哽咽里。
岑柏言,真是岑柏言。
宣兆在剧烈疼痛中想,岑柏言来,岑柏言来救他。
这个念头仿佛最强力安慰剂,碾压着他骸骨疼痛感潮水般暂时退去。
“岑.”他嘴唇动动,“柏言.”
切重归黑暗和寂静。
“宣兆,兆兆,你睁眼看看,好不好?好不好兆兆?”
都说人死前会出现幻听,会听到最爱人声音,宣兆心满意足地想。
滴温热水珠“啪”地砸在他手背上,宣兆觉得自己被灼伤。
挺好,真挺好。
短暂舒缓过后,宣兆沉重四肢忽然变轻,或许是等到想等人,再也没有什念想。
他短短二十五年人生倏地铺开,像幅黑白默片,在脑海里幕幕重演。
七岁那场车祸、外公葬礼、母亲歇斯底里呐喊、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疗养院.
他人生单调贫乏到没有颜色,童年时代在轮椅上度过,少年时代充斥着同龄人“瘸子”、“跛子”、“残废”讥讽,直到.直到什时候?
直到他遇见岑柏言,岑柏言是彩色,像颗小钢炮弹进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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