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里带着灼灼的高温,缓缓朝宣兆低下头——
宣兆垂下眼睫:“嗯?”
岑柏言抿了抿嘴唇,在自己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一个隔着手掌的吻,礼貌且极其克制,其实只是宛如蜻蜓点水一般,宣兆的眼底却掀起了一片波澜,瞳孔骤然缩紧——
“开门吧。”岑柏言脸颊烧的滚烫,迅速别开头。
宣兆被他绕进去了:“没有,都是我气你的。”
岑柏言很有无理取闹的天赋,咬着牙问:“你没有男朋友,那我算什么?”
宣兆被岑柏言这一套琼瑶剧式的胡搅蛮缠弄傻眼了,哭笑不得地说:“你啊你.”
岑柏言也没憋住,勾唇低笑出声。
楼下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接着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操|你妈的,对面的你他妈吊长后脑勺上了吧,墙上都是尿!”
那一种,”宣兆沉静地看着岑柏言,“是宣兆写在日记本里、只喜欢岑柏言的那一种喜欢。”
楼下有人出房间上厕所,二楼楼道亮起的灯光微微照亮了三楼的昏暗,宣兆双眼发亮,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岑柏言上翘的嘴角。
“那——”宣兆扬了扬手里的钥匙,“男朋友,我可以开门了?”
“准了。”岑柏言因为这个称呼耳根发红。
“谢谢你的体贴。”宣兆戏谑道。
“.好。”宣兆低咳两声。
岑柏言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身形修长,双腿笔直,面无表情,虚张声势之后就开始装酷装冷漠,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岑柏言第一次来这儿时也发表过类似评价,宣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岑柏言立即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说:“还敢笑,被楼下听见了,找骂是吧?”
这个距离过分近得有些过分了,岑柏言看着宣兆弯成两道新月的眼睛,心口埋下的那颗蒲公英种子蠢蠢欲动,就要破土而出。
他怎么这么会笑,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岑柏言的手掌还捂着宣兆的嘴,他喉结重重一滚,目光在宣兆眉梢到鼻尖的那块区域反复流连,他想对宣兆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又怕自己的急迫吓到宣兆。
半响,岑柏言才低沉地说:“宣老师。”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岑柏言又是一声低喝:“等等”。
“.”宣兆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抬眼问道,“还有什么没弄清楚的吗?”
岑柏言横眉怒目:“你微信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怎么回事!?”
“我口不择言,”宣兆抿了抿嘴唇,“当时你说你要找女朋友了,我一下子头脑不清醒了。”
“真的?”岑柏言凝眉,怀疑地问,“那你没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