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岑柏言才终于肯承认,他从来就没有看清过宣兆。
岑柏言抬脚要离开,宣兆突然问:“还完吗?”
秒针嘀嗒走好几圈,穿堂风吹木门直晃。
宣兆靠着门后那面墙,岑柏言背对着他站在门外,两个人离得很近,又似乎很远。
“岑柏言,”宣兆嗓音中满是疲惫,“欠你,还完吗?”
宣兆安安静静地站在门边,没有阻止岑柏言,也没有说个字。
这本日记岑柏言不知道翻阅多少遍,里面每句话、每个标点、每个笔画岑柏言都烂熟于心。他就连翻页都小心翼翼,生怕卷边起毛,他本以为他辈子都会好好保存着这本日记,以后他和宣兆会收养个可爱孩子,他会把日记里写话念给孩子听,告诉孩子这是世界上最动人情话。
不过短短个月,再见到这个笔记本,岑柏言只觉得心酸,就连眼眶都涌起难以言喻酸涩感。
他腔赤诚和真心,只换来几十页捏造笔记罢。
本假日记,还留着做什呢?
。”
“怎,不肯给?”岑柏言嘲弄地笑,“你还想二次利用,留着骗下个人?”
宣兆眉心紧。
整个屋子都被岑柏言翻过,都没有看见那本日记,岑柏言双手插着口袋,再次环视圈,视线定格在唯个没有搜寻过地方——
宣兆随身携带背包。
“完。”岑柏言只留给他个冷漠背影,“占用你东西,你也利用
宣兆在那片阴影里,看见岑柏言绷紧小臂,而后纸张撕裂声音在耳边响起,宣兆在尖锐声响中重重闭上双眼。
纸片散地,最后,岑柏言发狠地把那个硬壳重重砸向地面——这是他唯个泄露出真实情绪时刻。
宣兆胸膛微微起伏,在室寂静中,他看着满地碎纸屑,低声问:“还有吗?”
“够。”岑柏言说,“剩下你看着处理吧,要烧要卖还是要给房东,随便。”
宣兆又缩回那个门后墙角,他深深垂着头,后颈线条优柔,微长发梢搭着眼皮,岑柏言看不清他此刻是什表情。
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跳动两下,岑柏言走到那个背包面前,抬手却又顿住。
日记会在里面吗?他会贴身带着吗?
这个念想在脑海里浮现,岑柏言立即用拇指重重切进虎口,借由疼痛来保持清醒。
打住,岑柏言,你还嫌自己被骗不够多?你还有那些不切实际幻想?
他打开宣兆背包,在众文件中,眼就看到那个硬壳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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