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环境不好,”岑柏言攥成拳头双手无处可放,生硬地说,“送你出去打车。”
“不想打车,”宣兆缓步走到岑柏言面前,仰头看着岑柏言,“不想走。”
像把刀子,下下地剜着宣兆心口,宣兆笑笑:“明天就是新年,想——”
“不想。”
岑柏言突然烦躁地捏捏眉心,他耐心很快告罄,上前两步抓起宣兆右臂,不由分说地大步向外走。
拐棍在地上敲出急促又密集“咚”声,宣兆跟不上岑柏言步子,皱着眉挣扎:“柏言——”
岑柏言冷着脸,丝毫没有放慢脚步。
出大楼,磕药醉汉看见岑柏言和宣兆,发出阵意味不明笑声,对着他们说些下流话,这些话语让岑柏言心底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他更紧地攥住宣兆手臂,力道大让宣兆觉得生疼。
前面花坛边有段台阶,宣兆禁不住这样拉扯,左膝软,整个人重重跌在地上。
岑柏言脚步顿,扭头看见宣兆狼狈地单膝跪地,右手还被他死死攥着,岑柏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他喉结上下重重滚,松开抓着宣兆手,背过身沉声说:“对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这,bao躁,是因为突然出现宣兆,还是因为依旧会为宣兆而失态他自己。
“没事,”宣兆撑着拐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温声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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