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待段时间,”宣兆指尖掐着掌心,勉强笑着说,“不会打扰你,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出现在你学校附近,只是——”
“随便,”岑柏言皱着眉,仿佛他分给宣兆耐心已经到尽头,“你想待在哪儿随便你,别出现在面前就可以。”
宣兆呼吸滞,把剩下那句“只是想和你待在起”吞回喉咙里。
罗凯打理好自己,急急忙忙准备约会,下楼远远看见这两人站在楼外台阶上,似乎陷入某种微妙僵持。
尤其是岑柏言,将近零下天气,单衣短裤地站在外边,也不怕把自己冻成棍儿。
己心,但晚就是晚。
挽回个人不是亡羊补牢,岑柏言只有个,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岑柏言爱他时热烈犹如飞蛾扑火,是他把岑柏言烧成灰烬,现在也是他厢情愿地要把这团灰重新拼凑到起,这像话吗?
——宣兆,你像话吗?
恐慌和绝望像是白纸上裂口,最初只有道不明显痕迹,渐渐越扩越大、越扩越大,被撕裂感觉不断从宣兆心口位置传来,他强撑着挺直后背,可身体里每个细胞早就痛蜷缩在起,宣兆深深看着岑柏言,脑海里不断响起个声音:“好像真失去他。”
宣兆嘴唇紧抿,他伸出右手,想要去牵岑柏言衣角——
他低呼句“造什孽啊”,大跨步跑上去,看看宣兆,又看看岑柏言:“聊完吗?没聊完上楼继续,在这里站着干什?等天上掉钱啊?”
岑柏言呼口气,对罗凯说:“你来得正好,顺道送他出去。”
“行,”罗凯转向宣兆,问道,“小帅哥,这儿不太安全,载你程?你住哪儿啊?太远话没法把你送过去喔,女朋友还在等呢。”
宣兆在外人面前总是能够维持极好风度和礼仪,他深深看岑柏言眼,而后对罗凯点点头:“有劳,把放到外面主干道下就可以。”
“那没问题,”罗
以前都是这样,只要岑柏言不高兴、生气,他就揪着岑柏言衣角不放,岑柏言总是会很快笑起来,然后拥抱他、亲吻他。
然而,岑柏言后退步,又上级台阶,宣兆伸出去手落空,五指在萧瑟寒风中几不可察地颤抖。
岑柏言从个更高视角俯视着他,淡漠说道:“宣兆,这招已经不管用。”
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宣兆眼前愈发模糊,他用落空手搓搓眼睛,把睫毛都搓湿。
岑柏言偏过头:“你走吧,别再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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