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棒!”
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似,翟蓝骨碌爬起身,拉开窗,让阳光散落进来。他说话中气十足,和火车途中气若游丝判若两人:“现在就可以出去玩!”
“……行。”游真忍俊不禁,“那去换衣服吧。”
翟蓝点头,往卫生间冲之前看眼他。
旅行路上难免粗糙点,游真现在打扮才更接近于翟蓝前两次见到样子——舞台上光芒万丈,咖啡店前休闲却不失精致——卫衣配色和刺绣都有明显vinta
“所以在你面前也不想被当成‘弟弟’就获得某些特权。”翟蓝用手指下下地摁小腿处水肿,把他名字喊得轻快又放肆,“游真,你别迁就!”
要求还挺多,游真看向提出古怪条件少年,点点头。
“好啊。”
抵达拉萨夜晚,脱离火车颠簸时路嗡鸣,翟蓝终于结结实实地睡个好觉。没有做梦,也没半途惊醒,更不会因为缺氧突然呼吸困难。
翌日,阳光透过没遮好窗帘轻抚眼皮,翟蓝翻个身,然后醒。
这想象暗自好笑。
脸上什也没表现出,他把毛巾扔到边,直起身,背对翟蓝去收拾行李箱,好会儿沉默后才缓缓地开口。
“你会让想到……弟弟。”游真声音仿佛陷入久远回忆中,“跟他已经很久不见面。”
翟蓝没预料到答案,枕头全弹开。
从游真话语触摸到伤疤,惆怅又悲哀情绪,他经历过,就在不久前。
他在家这半年过得日夜颠倒,白天没有精神躺十几个小时都成为常态,这时睡个自然醒,翟蓝都觉得惊讶。他去看时间,满以为至少也得九、十点,对着手机屏幕偌大个“7:25”陷入沉默。
点不觉得疲惫,身体也没或轻或重不适感,就是……很精神。
好像全身各处小毛病都修复完毕,吸饱营养整装待发。
脚步声靠近,翟蓝干脆打开灯:“早上好。”
“早。”游真问,“睡得怎样?”
“看见你,不知道怎回事就总觉得,他应该现在也是你这个样子。”游真开始折衣服,把件毛衣抖开又揉在起,“不是像不像,感觉,他如果……就,到拉萨,总会想到第次来也是因为他。”
“是吗。”翟蓝喃喃地反问。
“而且你俩差不多岁数,上大学年纪。”游真侧过脸,宽慰般朝翟蓝眨眼睛,“所以嘛,这几天给你当下哥哥也不是不行。”
翟蓝盘腿坐着,过会儿说:“只有李非木个哥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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