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降落在柏舟
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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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可不是白打（挺胸
蓝山开始加速
，柏舟收绳动作也逐渐连贯，他们配合默契，攀岩者者如游龙入江般舒展，保护者则若龙带起水纹，寸步不离地紧随攀岩者。
柏舟捏着保护绳，动作丝不苟，精神却是从未有过放松。
他往日看蓝山攀岩，像看风筝晃悠悠飞上天，提心吊胆，担心树把线缠，风给绳吹断，风筝就不回来。
但他现在握着风筝，心情倒平静。
蓝山不是平白无故上去，那
多练习，那多努力……
教练都看乐，这小子动作比好多攀岩者都专业。
柏舟做好准备，蓝山只得把主副锁扣上，到柏舟面前来。
两人进行攀登前互相检查器械。
“你OK吗？”蓝山问。
保护者失误，死是攀岩者，但如今蓝山却反过来安慰柏舟：“别紧张，
爬慢点，不会掉，你放下来时注意点就好。”
人工保护呢？”
“啊？”蓝山比他还诧异，“他看着从小爬到大，确实也看会保护，但是……”
但是柏舟不乐意保护蓝山，蓝山以前逗他，把保护绳往他手上塞，他从来不接。
柏舟说着攀岩者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潜意识里却也承认保护者意义重大。
他不乐意抗那个责任，仿佛保护绳是洪水猛兽似。
风筝怎会跑呢？线在柏舟手里呢。
柏舟释然，他在那刻终于相信蓝山能安然无恙地从岩壁上回来，就同信任自己能解出所有数学题般。
蓝山爬到顶端，拍下按钮，喊：“攀登结束，申请降落。”
柏舟压低重心，打开保护器扳手，握住绳子，说：“准许降落。”
蓝山毫不犹豫后仰，松开岩壁，把自己交付给保护者。
柏舟仔细确认他主锁，说：“嗯。”
蓝山短促笑下，走到岩壁边，握上岩点，说：“开始攀登。”
柏舟抓着保护绳，说：“允许攀登。”
蓝山爬得很慢，这给柏舟适应时间，他抬头牢牢盯着蓝山，手上动作不断。保护讲五步保护法，每收次绳，都要丝不苟地执行五个动作。
柏舟动作生疏但标准，教练都挑不出刺。
接就低头。
柏舟低头看蓝山，问：“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蓝山说，“们配备人工保护器材，但是……”
教练已经把器材拿来。
柏舟熟稔地穿上保护带，拉过垂下保护绳，打结上扣，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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