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一看着对面苏思婷侧着眸，嗯几声，最后
苏思婷：……
她大概猜到是谁的消息了，心中为蓝山默哀一秒。
饭快吃完了，柏舟一才给蓝山回了个消息，说在和苏思婷吃饭。
蓝山发了一串感叹号，下一秒，打来了语音通话。
柏舟一直接挂掉了。
“……”苏思婷观察两秒柏舟一，通透道，“他瞒着你做手术了？”
柏舟一平淡嗯了一声。
“果然是蓝山啊……”苏思婷叹一句，看在香水的份上，她斗胆帮蓝山说了句话，“可能是怕你担心，也是好心呢，你也别太生气了。”
柏舟一说：“我没生气。”
苏思婷揶揄看他冷脸，笑了笑没说话。
“抱歉抱歉，晚了一点，数论考试延长了五分钟交卷。”苏思婷匆匆走进食堂，在柏舟一对面坐下。
她和柏舟一共同参加了国际数学奥赛，并被录取进了同一所大学，两人就又是同学了，但他们研究方向不同，平时也并不常见，此刻约见也是因为再过一个月便是苏思婷生日，蓝山远在巴黎，特意托柏舟一带了个礼物过去，并叮嘱柏舟一代自己问好。
“没事。”柏舟一从包里摸出礼盒，递过去，“蓝山祝你生日快乐。”
“哇，谢谢！”苏思婷笑着接过来，拆开后惊喜地说，“香水欸，我第一次收这么漂亮的礼物。”
她对柏舟一耸耸肩，开玩笑说：“总有人觉得学数学的女生不会喜欢这种‘肤浅’玩意。”
苏思婷奇怪地看着他，正纳闷想问“还是蓝山”，自己的手机就响了。
她摸出手机，看一眼来点人，愣了片刻，抬眼看一下柏舟一，才接起：“喂。”
“婷婷！”蓝山亲热地叫着，“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
苏思婷被他喊出一身鸡皮疙瘩，说：“挺好的，你呢，我听柏舟一说你受伤了。”
“你听他瞎扯”
两人边聊边吃饭间，柏舟一手机响个不停，不断有微信发过来，蓝山被“冷战”后分外殷勤，一到休息时间就开始消息轰炸，表情包自拍冷笑话混着发。
柏舟一视若无睹，苏思婷看了几次他手机，终于忍不住提醒：“有信息。”
“没事。”柏舟一说。
“要不要静音？”苏思婷建议。
柏舟一把手机反扣在桌子上，说：“没事。”
柏舟一说：“喜欢就好。”
苏思婷爱不释手地看了一会儿礼盒，抬头问：“蓝山还好吧。”
“挺好的。”柏舟一说，“做了个手术，差点连路都走不了。”
“……”苏思婷收礼盒的动作一顿，抬头时，表情微妙，“好……在哪？”
“心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