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状态不好,今年世锦赛你也看到,速度爬得慢,难度跟不上,抱石都甩不开分。”
柏舟说:“那时你有伤。”
“曾经也是这想。”蓝山说,“但是现在,医生说已经完全好,但是身体机能还是提不上去,教
“是。”
“是去哪里旅游?”
“去柏林,见男朋友。”
蓝山用petitami(男朋友),专指男性名词发音,法国学生很敏锐地辨认出来,有些吃惊——这个瘸腿帅气青年居然还是个少数群体,这其中恐怕有个忧伤但浪漫爱情故事,他再看蓝山,像看水晶球里飘飘落下雪花,学生真诚地说:“祝你们幸福。”
蓝山知道他误会什,但自己法语水平无法解释清楚,只能开口说:“谢谢,祝你有美好天。”
柏舟问他怎。
蓝山叹气,躲是躲不过,但他不愿现在说,只能推脱说见面再谈。
实际也离约定见面时间不远。
无论是蓝山还是柏舟都很忙,他们每两周才有个周末,便约定好半月见,次蓝山过去,次柏舟过来。
这周是蓝山过去。
柏舟在柏林火车站接到蓝山,冬日低温把他修长手指冻红,笔都不太拿得稳。蓝山怀疑他是故意不戴手套惹自己心疼,边埋怨着,边帮他哈暖冻僵指节。
蓝山以为柏舟会见面就逼问出什事,就像之前强硬地要自己不许瞒他样。但柏舟却出乎意料地淡定,闭口不谈这个话题,好似忘。
他“忘”,蓝山却还记得,在起尝试德国餐厅风味后,两人回到宿舍。蓝山坐在床上发会儿呆,终于忍不住对桌前书写柏舟开口。
“如果不攀岩。”他才刚说句,柏舟就放下笔看过来,蓝山便迎着他目光找补说,“如果,说如果。”
柏舟放下笔:“出什事?”
他买好火车票,却在那天训练练狠,站在去往火车站巴士时,腿都止不住打哆嗦。大概是蓝山抖得实在太厉害,靠近座椅上个法国学生看不下去,欲言又止地扫他几次,终于起身让座道:“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冒犯你,如果你不介意话请——”
蓝山没怎听懂,但知道他意思,赶忙说:“很好,只是额腿。”
他话没说完,公交个急转,蓝山腿瘸,重重摔在座位上。
蓝山狼狈地坐好,揉揉生疼屁股,嘟囔说:“好吧。”
学生脸“你看吧”同情表情,问道:“你去火车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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