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关系。”
段客套而充满距离感对话结束,陆赫扬回身到沙发旁,拿起茶几上U盘,去卧室。
第二天是好天气,陆赫扬回趟基地,处理完事情后,他开车出来,穿过城西,到老城区。
道路和街边招牌都有翻新过痕迹,但建筑还是陈旧,陆赫扬放慢车速,降下窗,打量眼前陌生场景,在导航指引下绕过几个路口,开进个旧小区。
楼下树很高,叶子已经掉光。陆赫扬下车,从生锈蓝底金属牌上确认过单元楼后走进楼道。斑驳扶手,印满小广告墙
和录音里那四句‘生日快乐’样音色,好像不管多久都不会变。
“吵到你吗?”
“不会,已经起床,刚洗漱完回来,看到有未接电话。”许则问,“是有什事吗?”
“嗯,没有。”
许则应该是把这三个字翻来覆去理解有会儿,最后问:“你喝酒吗?”
直到屏幕熄下去,陆赫扬仍看着手机。很久后他重新拿起酒杯,却没有喝,只问:“还有其他吗。”
“有。”蒋文从口袋里拿出只U盘放在茶几上,顿顿,说,“但考虑好再听吧。”
他很少建议陆赫扬做什事,几乎从没有过,只是这段录音里内容,对现在陆赫扬来说并不是那合适,也许不知道更好。
从个局外人角度来看,如果陆赫扬无法恢复记忆,如果他和许则重新在起,那关于许则父亲牺牲真相,最恰当处理方式是不提起,感情里有时候需要定程度‘多事不如少事’,会轻松些。
凭许则性格,也永远不会主动开口谈及,足以保证这个事实可以安心地藏辈子,未必不是好事。
“对。”
“怎——”
只说两个字,但完全可以联想出整句话定是‘怎喝到现在’,不过许则应该是意识到这样问属于越界,便只说:“易感期刚结束,要注意身体。”
“好,知道,谢谢。”
互相沉默半分钟,陆赫扬说:“许医生去忙吧,这早打扰你。”
陆赫扬看U盘几秒,没有回答,伸手拿过醒酒器,为蒋文再倒半杯。
到快要天亮才喝停,蒋文去客房休息,陆赫扬站起身,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打开手机,拨个电话出去。
大概确实是有些不清醒,所以拨通后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间过于早,于是又立刻挂断。
没过多久,手机却响,陆赫扬少见地发片刻呆,接起来。
“……”对面安静秒,不确定语气,“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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