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清晰次梦,是去年夏天,就在这个小房间里,窗帘被风吹得飘起来,能闻到淡淡栀子花香。陆赫扬穿校服坐在书桌前,边将电风扇打开边轻声道:“可能要久点,不等话也没关系。”
陆赫扬还是十八岁陆赫扬,可许则能感受到自己并不是十八岁许则。
风扇吹过来,许则坐在床边,即使知道后来是什结果,知道最终会分开,甚至知道眼下是场梦,但他仍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像现实里固执过无数次那样,回答:“
面,以及空气里粉尘味道,陆赫扬步步迈上楼梯,停在户门前。
扇防盗门,扇木门,意外是里面那扇门似乎是虚掩着,门缝里透出道光线。
事先从蒋文口中得知这间房子没有出售也没有出租,是空着,陆赫扬便伸手穿进栏杆,拧开防盗门。周围过于安静,显得开门声有些突兀,陆赫扬再推开木门,走进屋子。
空得不像话客厅,张小餐桌、把椅子、个垃圾桶、台老旧收音机,很干净,没什别东西,同时却又不像长久无人居住样子,更像是主人暂时出门买菜而忘锁门。
在客厅里站几分钟,陆赫扬走向卧室。门没有上锁,门把手轻轻往下按就打开,陆赫扬迈进去,看到窗帘敞开,整个房间被阳光照得很亮,窗外是青褐色树梢。陆赫扬目光从衣柜、书桌、椅子和套着塑料袋用作防尘电风扇之间扫过,最后落在被衣柜挡住半小床上。
他走到书桌旁,看着对面小床,床上很妥帖地垫着褥子,厚厚棉被鼓成团,有规律地轻微起伏着,几缕黑色头发从被子下露出来,安然地贴在枕头上。
在呼内轮转已经结束,由于下学期或许要去国外研究院,许则没有再继续申请轮科,而是挂名回信息素与血液科,周偶尔去几次,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医大实验室里。
今天不用去195院,实验室里活也没有太急,许则意外地凑出天休息时间。他早上来老城区,把被子抱到楼顶去晒,然后买菜、做饭。个人吃完饭,打扫好卫生,许则上楼收被子,铺到床上,脱掉外衣,钻进被窝睡觉。
许则这几年养成个奇怪癖好——回老房子里睡午觉。可能是少年时代总是睡眠不足,学医后又逃不过地狱作息,所以会把睡午觉当成爱好。不过平时太忙,满足爱好机会并不多,有时好几个月才能来次。
还有个原因,是经过实践验证,许则发现在这里睡觉,梦到陆赫扬概率会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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