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首都是傍晚,许则坐在车上,经过195院时他以为陆赫扬会让自己下车,但是没有。经过军医大公寓楼时他以为陆赫扬会让自己下车,但是也没有。经过老城区时他以为陆赫扬会让自己下车,但是还没有。
最后许则被直接带到空军基地,又被连人带行李塞进陆赫扬房间。
“洗个澡睡觉,晚点会有人送餐过来。”陆赫扬说,“睡床,不要睡沙发。”
“为什?”许则原本就是打算睡沙发,却被陆赫扬先步禁止,他不太懂。
陆赫扬回答就像没有回答样,他说:“因为床是用来睡觉。”
过去,问:“怎?”
“拍照。”陆赫扬看向记者,“两个人起可以吗?”
“当然。”记者后撤几步找好站位,对还没有反应过来许则说,“来,看镜头。”
在因战火而破落医院门口草地,风吹着,太阳很大,照在他们身上,许则穿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白大褂,被陆赫扬搂住肩,拍下他们第张合照。
回到中心医院,许则给池嘉寒打电话报平安,又打给黄隶岭。黄隶岭在电话那头长吁短叹,声称自己迟早会被吓到折寿。
之后陆赫扬在通讯器连续不断地提示音中离开房间,许则安静会儿,该做事情他件都没有做,而是打开手机,看自己和陆赫扬合照——他在转移途中偷偷请记者发给自己。
处理好这两天堆积文件后,考虑到接下来有场会议,不适合穿着奔波过后满是灰尘作战服去开,陆赫扬便去办公室里休息间,在浴室洗个头和澡,换上干净训练服。
会议结束是晚上九点半,宋宇柯提示陆赫扬今天还有最后项行程:“十点开始,出发进行监测训练。”
陆赫扬合上笔盖:“他们自己不能去吗。”
“可是……是您上次说要带队训练,因为太久没驾驶战斗机
许则道歉再道歉,最后提出想回首都趟。黄隶岭爽快同意,叮嘱他好好休息几天。
那朵栀子花已经枯得不像样,许则还是把它包好放进书包,不愿意孤零零地将它丢在这里,随后他和陆赫扬起乘军用机飞回首都。
路上宋宇柯都在苦恼,担心陆赫扬要被罗司令狠批顿,又担心自己这次行动报告该怎写,总不能写跟着上校在无任何保护情况下开整夜车找医疗队,这不像话。
每当他忧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候,转头却总能看见陆赫扬与许则靠在起安然地补觉,或是低声交谈,或是同看张报纸。
这让宋宇柯更加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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