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眼底震荡,却还保持着风度:“你怎会知道?”
曹歆然嘴角不带感情地挑:“太爱他,查遍所有关于他资料……杨远意读大学第年没有出国,第二年重新高考才进京大,你觉得为什?”
他们在起时候,方斐会摸到杨远意小腿和膝盖旧伤。
问过次,他只说以前不小心摔断腿。
或许是演员对戏剧性敏感,方斐在这时压低声音:“因为他腿受过伤?”
“你告诉这些有什用。”方斐说。
可他心口又开始疼,他觉得这是嫉妒作祟,控制不住。
方斐有时候无法容忍或真或假绯闻与过往,还要装作云淡风轻。
曹歆然静静地凝视着他,分辨他“不关心”是不是实话,半晌才说:“拍《暗恋者》时候总觉得就是’白鱼‘,他是店长,他在镜头后眼神太勾人,知道这不对,但是控制不住,会想,他选中多少有点喜欢吧。”
这心情与那时候他不谋而合。
更想等杨导起呀?”
“没有。”方斐下意识地否认,“他和没有起来。”
“可看见他。”曹歆然说着,两人不觉并肩而行,“在那边玻璃走廊。不过没有和他说话就悄悄溜走。”
方斐“唔”声。
曹歆然那双黑得如同夜色眼望向他:“你不好奇吗?”
“嗯,受过伤,直接从考上国外大学退学。”曹歆然笑着,吐字越来越慢,越来越痛,“哦对,你们是在楚茵组里勾搭上吧?后来你得奖,他好像不在国内,你知道他那时候去哪儿吗?”
他想说,曹歆然你够,不要再说。
可却忍不住要听下去。
方斐不予置评地笑笑。
“那时每天都想,只要他点点头,就可以不顾切。但很遗憾,最后什面子都不要挑明切,他却说,’对不起,歆然,你太入戏‘——他从来都没有把当成个独立人,只是角色,只是影子。”
她说话也像念台词,方斐却怔。
“什影子?”
“别人影子啊,不然你以为’暗恋者‘是指谁,电影又是为谁拍。”曹歆然轻描淡写地说,“他心里有人,叫俞诺,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什?”
“你和他现在还在起吧,就不好奇当时有没有跟他发生过关系吗?”曹歆然语气太平淡,几乎理所应当,分不清是示威还是叙述。
“不太关心。”方斐说。
“爱他。”
曹歆然说完,自嘲地笑笑:“不过他拒绝。方斐,你运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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