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说,爷爷最希望做到就是忘记,因为只有忘记,人生才可以向前走,才能幸福。”
阮昭
其实她没必要,这多年来,傅时浔又何曾逃离过那场噩梦呢,刚被救出来,只要家里关灯,他就会陷入疯狂。
那个阴暗又憋屈狗笼子,这多年来,如同烙印般,刻在他心头。
他好像从未走出来过。
在经历又次漫长而难以忍受安静之后,傅时浔再次艰难开口:“你现在告诉真相,是为……”
他好像没办法完整这句话说出来。
嗓音嘶哑:“你是从什时候知道?”
“开始。”阮昭声音平静,连眼角那点水光都已经消失。
傅时浔似乎不敢相信这句话真实性,下意识又问遍:“从开始?”
“对,从开始,”阮昭从这刻开始仿佛变成另外个人,那双眼睛不再有不舍和留念,变成清透而冷漠,“从大昭寺第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谁。开始只是有些震惊和好奇而已,后来回到北安,查到你资料,知道你成北安大学最年轻教授。但后来,好像渐渐没有办法忍受。”
忍受什?
似乎说出口,就再也没转圜余地。
哪怕到这刻,他心头依旧存着丝幻想。
从来都冷静自持傅时浔,居然也会盲目心存着那样奢望。
“因为发现所做切,都完全没有意义,”阮昭看着他,低声说:“傅时浔,其实跟你相处之后,就知道你从来都没有若无其事活着,你直都和样,活在那场意外,那个悲剧当中。”
“你知道吗?以前从来不敢问姑姑,爷爷到底有没有怪过,直到前几天她跟说,爷爷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怪。他没有把爸爸死怪在身上,所以又凭什把爸爸死怪在你身上呢。害死爸爸不是你,造成这切后果也不是你。”
似乎是看出来傅时浔心底疑惑,阮昭看着他,伸手将垂在耳畔长发挽在脑后,声音格外冷硬:“没办法忍受,爸爸用命换回来人,怎可以这若无其事活着,凭什他人生可以这样风光无限。凭什他这多年,没有像这样,日日夜夜生活在痛苦之中。”
“所以,你追求,和在起,是为让体会痛苦?”
傅时浔好像明白,阮昭意思。
她有多痛苦,她就要让他也跟着起体会,失去个最爱人有多痛。
“昭昭,其实你……”傅时浔说到半,又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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