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利军浑身僵,接着发疯似地捶几下地,连滚带爬地揭下那张黑白照,仿佛见鬼似,把照片往床底下塞,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操你妈!操你妈!老子不欠你!滚!都滚!”
尚楚眼里混杂着怜悯、同情和愤怒复杂情绪,他冷眼看着跪趴在地上嚎啕大叫男人,面无表情地出房间,背上背包,把那张写着字草纸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离开。
尚利军连鞋都不脱,躺倒在床上,鞋底沾着呕吐物。
“问你,钱呢?”尚楚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什、什钱?”尚利军扒开眼皮。
“工资,”尚楚冷冷道,“2800,在哪儿?”
“钱?”尚利军醉意朦胧地想想,对尚楚摆摆手,“没、没钱,你、你去找那个狗日哑巴要,别烦老子”
啊嗷嗷嗷——!”
尚楚抓着他手腕,反手扭。
“啪!”
骨骼错位声伴着男人惨叫响起。
“老子操你——”
尚楚冷冷笑,抬脚就踹在床板上!
他这脚用十足力气,木床重重晃,床板几近错位。尚利军浑身颤,重重摔倒在地。
他挣扎半天,因为太醉所以爬不起来,于是转过头,猩红双眼盯着尚楚,,bao吼声:“老子欠你?!老子是不是欠你!”
“对,你不欠,”尚楚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亲生父亲,“你欠她。”
他突然抬手指墙上挂着黑白遗照,面容清秀女人沉静地看着他们笑,黑白分明眼睛仿佛穿透空气,直直地盯着他们。
——砰!
尚楚夺过尚利军手中酒瓶,狠狠砸在墙面上。
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两个男人被尚楚眼底狠戾吓得浑身抖,屁滚尿流地下楼梯。
尚利军阴着脸,骂骂咧咧地进屋:“操你妈逼!老子面子全、全没!”
“钱呢?”尚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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