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坐在床边看着他,眼神在昏暗台灯下显得格外温存。
他只是觉得这样尚楚很好,每天早晨五点半起床、上课下课训练休息、见谁都嬉皮笑脸没个正经、考第二名也会有烦恼失落但躲到小树林里抽几根烟就好、大部分时候都不听话偶尔乖巧起来让人招架不住、嚣张不得然而做错事又爱卖乖撒娇白艾泽在灯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竟然生出种劫后余生感觉——他差点点,就可能见不到这好阿楚。
突然,衬衣下摆被轻轻揪下,白艾泽低头看,被子边缘钻出只骨节分明手,两根手指攥着他衣摆。
“小白,觉得像做梦样。”尚楚睫毛轻轻颤动,“明明这几天都睡不着觉,怎还会做梦呢?好奇怪哦。”
他平时说话几乎不用“哦”这类语气词,估计是觉得这种软软绵绵字眼是小女孩才爱用,但他这个“哦”发轻飘飘,尾音裹在弯弯绕绕气音里。明明是个轻飘飘、软绵绵词,却像个小小楔子,直挺挺地钻进白艾泽胸膛最柔软地方。
。”白艾泽不为所动。
尚楚双眸眯,眼中闪过丝邪魅光芒:“你竟然敢拒绝,你这是在玩火,你信不信把你绑到电风扇上面去转啊转”
白艾泽轻轻晃药瓶,淡淡瞥他眼。
“吃药吃药,”尚楚悻悻地放下脚,倒几粒药片和着温水咽下去,翻着白眼抱怨,“你这人就是没情趣,你就应该和叶粟哥多学学”
白艾泽盯着尚楚吃两片消炎药,又监督他躺进被窝,替他掖好被角。
“今晚睡个好觉。”他把手掌贴在尚楚额头上。
“跑步、上课、训练,”尚楚紧紧攥着他衣摆不放,“以前觉得每天都这样好无聊,现在觉得好快活,还能跑步,还能上课,还能训练,怎会这幸福呢?”
“阿楚,因为你值得。”白艾泽说。
尚楚轻轻笑笑:“是因为你找叔叔帮。”
之前那个星期,他辗转见多少领导、做多少辩白,这切都只是徒劳,统统都没有用。就在最后关头,白艾泽父亲犹如神兵天降,把最后个机
“你要下去啦?”尚楚只有个脑袋露在被子外头,和只巨型蚕宝宝似,看着还怪可爱。
“不早,”白艾泽说,“闭眼,睡觉。”
尚楚眨巴两下眼,眼睛亮晶晶,闪着光样:“那睡啦?”
“睡吧,”白艾泽揉揉他脑门,“定好闹钟,明早晨跑,还有早课。”
“定,五点半起。”尚楚咧嘴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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