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承永有些苦涩地笑笑,转头用慈爱的眼神看了眼井飞飞,摸着儿子的头说:“没办法,飞飞没有妈妈,只有我了,我真是恨不能把能给的都给他。”
这栋楼里大家都知道井承永老婆早就跑了,大家都在背后骂那个女人不是东西,王阿姨知道这是戳着井承永的伤心事了,抱歉地说:“你看我,大清早的说这个做什么!晦气晦
井承永从房间里出来,笑眯眯地问:“吃饱了?有信心吗?”
井飞飞听见爸爸的声音,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立刻把手机塞进口袋,点头说:“吃、吃好了。”
井承永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毛呢外套,里面是黑色毛衣,整个人看起来又精神又斯文。
“飞飞,我已经打听过了,这次奥赛金奖是有电视台来采访的,”井承永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不会让爸爸失望的吧?是不是?”
井飞飞昨天晚上被关在厕所里一整夜,嗓子都喊哑了,他不敢看他爸爸的脸,垂着头说:“我会努力的。”
,靠过去亲了亲。
白知景叹了口气,挺愁苦地说:“完了,这下你妹更讨厌我了。”
“有我呢,”应许拍了拍他的后背,“不怕。”
白知景还是愁,钻应许怀里长吁短叹,但他这脑容量就瓜子仁大小,叹着叹着就睡着了,也许是今天又赶飞机又淋雨的累着了,还打起了细细的小呼噜。
“完蛋德性。”
“不是努力,”井承永嘴角忽然一僵,重重按了按井飞飞的肩膀,“是必须拿到金奖,这样你妈妈就能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她一高兴就会回来了,对不对?”
井飞飞肩膀很痛,但他不敢叫出声,只好讷讷地点头。
“好了,去吧。”井承永打开房门,楼上的王阿姨下楼买菜,和他们打招呼说,“承永啊,这么早就去上班呐?”
“啊不是,这周上中班,”井承永笑着说,“飞飞有个比赛,我送他过去。”
王阿姨羡慕地说:“承永啊,你可真是个好爸爸,不像我家那个,就和死人似的,孩子的事儿他都不管,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应许笑了笑,垂眼看了白知景半响,又虔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这才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应许送应英姿去学校练舞,白知景陪爷看了半小时早新闻,去医院看李佛。
早上井飞飞联系上他们了,说昨天去医院路上手机坏了,于是半道修手机去了,后来下起了大雨,他就回家了。
白知景在群里问:“那你手机修好没啊?今天不是有个奥数比赛吗?好好考。”
“修好了,好的知景。”井飞飞低着头往手机键盘上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