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差点破音。
奚山:“那你慢慢洗……就
池念脸有点热,低头收拾着:“谢谢……这边有超市什晚上就去买。”
“有洁癖?”
池念摇头:“也不是,就……”
“都没觉得有什。”奚山开过玩笑后就教育他,“都是新,现在这条件能穿就穿吧,兜里只剩万多还是省着点花,你觉得呢?”
他说这些时就像个语重心长哥哥,池念被说服,红着脸嗫嚅句“那好吧”,抓起衣服逃也似奔进浴室。
发梢滴水,无声地坠落在蜻蜓右边翅膀上,池念下子回过神。
他匆忙地退回床边坐下,不忘神色镇定地夸奚山:“纹身挺漂亮,就是……这个位置,纹时候应该很痛吧?”
“纹身哪有不痛?为记住,痛也无所谓。”奚山说,又把头发放下来。
水滴没入T恤,晕染成深号颜色,奚山喝完水,放好杯子赤脚往回走两步,去行李箱边找袜子。池念始终以视线如影随形,刚洗过澡奚山比遇见时又柔和更多,清爽,湿漉漉,浅黄T恤深咖色五分裤,小腿线条绷直……
像个懵懂大学生,愣是有股白杨树味道。
可迟迟没有脱衣服,池念透过百叶窗缝隙,奚山正收捡行李。他试着拉下百叶窗,发现坏,只能拉到中间位置。想到刚才画面,他心里明白奚山不是故意,尴尬同时又无法自控地去想对方样子。
如果……等会儿,奚山好巧不巧也看见那怎办?
思绪被捆着,脱衣服动作就变得很慢,甚至不太敢去抹磨砂玻璃上水蒸气。池念磨磨蹭蹭半晌才脱只袜子,怕被催,可更怕被看。
他第次这想当个心大直男,几下洗完,然后当做无事发生。
好在奚山电话铃声拯救他,池念听见奚山“嗯嗯”“好”几句,他挂电话,走到浴室门口敲敲:“池念,你在洗吗?”
他看得太久,奚山抬头时两道目光撞在起,池念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站起身,不等他问,就朝浴室挪动:“啊,也要去洗澡。”
“你有换洗衣服吗?”奚山随口问。
池念愣住。
把这茬给忘,他穿过那几件T恤衬衫皱成咸菜,直接被扔在戈壁里。
他不回答但奚山已经明白,忍俊不禁,继续在行李箱里挑挑拣拣阵,拿件T恤与其他什东西裹成团扔到池念床上:“喏,这件,网上买小个码,有点紧……你穿可能正合适。还有内裤,只洗次,没穿过,凑合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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