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语气凶归凶,揍人渣时候下手也狠,但奚山不是会把脏话挂嘴边人,大部分时间他不会流露出特别恶意。
“是谁……你猜?”奚山歪着头看向他。
灯光落进他眼睛时点燃里面黑暗,池念看得怔忪片刻,才语无伦次地不小心说出自己内心深处担忧:“是前、前女友,之类?”
奚山果然笑,觉得这个答案非常荒唐。
“维生素?”
“对啊,可能为避免大半夜不睡觉然后猝死吧。”奚山说,“那时失眠严重,每天精神状态都很紧绷,草木皆兵。”
他主动地提起关于“从前”,仿佛这天奚山被艘半废弃船牵动那扇玻璃罩,能够展露点触不到地方。
池念心思动,想问,最后换个角度:“你今天为什喝那多酒?”
“什?”
念脑门儿,顺手把对方敞开外套衣领拢紧,又嫌不够似,给池念戴上羽绒服帽子。
没话找话:“你是不是第次在南方过冬?”
“是啊,之前做过心理准备,没想象那冷。”池念说话时呼出热气是片朦胧白雾,“就是太潮湿,脚夜里老睡不暖。”
“开电热毯啊。”
“开,但又不可能开整晚,睡着睡着又醒。”池念有点儿委屈。
“哦,昨天。”池念纠正自己说法,从衣兜里抽出被奚山捂热手,温度又有点散,他索性直接贴在栏杆上。
奚山张张嘴,没有完全逃避话题,选择性地说:“因为妈给打电话。”
“诶?”
“就是,你那天看到……那个女,她去找妈,说还是差不多,归根结底就是要们管爸。妈容易心软,就问有没有钱……心里想,怎有这不要脸人,嘴上却什也不能骂。”
“她是谁?”池念说着,心里却想奚山似乎从来没这骂过谁。
奚山抿着唇,眼睛不安地眨几下,勉强把“那你来和睡”吞下肚——太过界,他们还没有在起却说这种话,显得对待感情不认真。
池念没观察到奚山神色,自顾自地出主意:“要不还是买两个热水袋什吧,最原始方法最有用。”
“找祝以明给你拿几个药包去,可能是寒气太重,睡前泡泡脚。”
池念好奇地问:“祝哥懂中医?”
奚山笑:“他懂个屁,黄阿姨……就是他妈妈,在新桥医院当医生,老失眠那几年,也是黄阿姨劝去医院看看……当然,没什大毛病,太焦虑而已,只开点维生素和安眠药,现在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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