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宛立刻决定回德令哈。
跨年表演余热未散,原本安排其他活动却都被迫取消,奚山连夜回新华路家,他随便带两件衣服,买最快班前往西宁机票。
因为两座城市之间航班不多,只能买到最早八点半趟。奚山全部办妥后也没想法再继续之前话题,他焦虑地按手机,又被从前浓重不安吞噬般无法冷静,分明不怎往心里去,却仍然感到害怕。
可乐睡着,雪碧则
“也得跟着回去,如果真出什事……”奚山哽拍,他不太情愿现在与池念分开,但这些事也来得太突然,“电话里妈也没说清楚,只让赶紧买飞机票。等会儿发个消息问表哥,希望事情不会太糟糕。”
出事,能有什事呢?
最坏不过生离死别。
可原来也只有生离死别,才能让经年芥蒂短暂消失。
“好。”池念握着奚山手捏捏,“你还是先去忙吧,早点……有什们回来再说,反正又不走,行不行?”
不是完全不会发生。癌症,又是晚期,说得直白些就是靠运气,说不定哪天猛地个抽搐,人就没。
奚山想自己脸色可能很差,不然池念怎会忧心忡忡地问他发生什。他低声说句抱歉,转过身去,接白小宛电话。
她开场白过后,奚山心跳暂停半秒钟,接着又恢复到正常频率。
不是奚东阳,该死人没有死。
奚山说不上开心还是不开心。
他大度得让奚山心头阵空荡,喉咙干涩阵痛。
其实他想留下来陪池念,无奈做不到。
晚些时候联系上表哥,他们彻夜难眠。
奚山从电话那头听见舅妈极力压抑哭泣,才明白事情真严重——舅舅摔那跤后,尽管骨头没有留下太严重后遗症,但他患有高血压,并发症不断,这次心悸进医院不久后就被挂上“病危”牌子,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31号夜里又抢救次,几个小时内接连无法平缓心率家属几乎陷入绝望,年迈父母让表哥联系白小宛,告知这件事。
“……知道,会尽快把票买好。”奚山沉沉地说。
他好不容易迈出步,还没和池念把话说清楚,就被迫中断两人之间旖旎。奚山深呼口气,转向池念,尽量保持冷静。
“舅舅病危,妈要回德令哈。”
奚山说完,感觉被自己握着池念手用力瑟缩下。
池念共情能力太强,仿佛病危是他自己亲人。那双先前还写满期待漂亮眼睛眨眨,差点哭:“那……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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