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那年,白小宛和奚东阳因为些琐事爆发次吓人争吵,谁都没心力顾忌刚上大学奚山。那时刚巧舅舅联系上白小宛,提议让奚山回德令哈住段时间,理由是“总要来看看”。
新年第天,奚山又要回去,前路未卜,也不知未来是个失而复得圆满家庭,多年未有谅解,放下芥蒂亲人……
还是山高水远,次别离。
无论怎样,他都已经做好准备面对,也早不是当年懦弱自己。
奚山拍拍池念胳膊,再次说:“去睡吧。”
“但你肯定睡不着吧?”
“嗯……”奚山整理着措辞,说,“其实知道,这次回德令哈,妈很珍惜。因为外公外婆这多年从来没松口,也许就要原谅她当年不辞而别。”
“现在吗?”
“其实他们明明心里想她得很,嘴上直说你再也不是们家人,实际上,当时被爸妈扔去德令哈,他们也没有不管不顾——直到今年……哦,已经是去年,都觉得们好像不是亲人,但确实,他们还会想着。”
“舅舅可能不善表达,他心很好,对吗?”
趴在他腿上,小动物体温和池念偶尔从客厅经过动静,总算给奚山点安慰。
死亡,奚山想到这两个字,想起他们上次在医院见面,又被无力感包裹。
如果他们这次回去得不及时……
那次对舅舅说,“你好好养病,下次来重庆玩”客套话就成他们最后交流。他记得医院外面白杨树迎风生长,表哥拍他肩,让他放宽心。
思绪越来越混乱,奚山感觉右边沙发轻轻塌,池念坐在旁边,表情担忧,又不知怎安慰似,只是看着他。
“陪着你。”池念往他怀里拱,真正恋人那般抱他,耳朵贴在胸口听心跳,“奚哥,新年
“嗯。”
“听,心好人命也会很好,百分百化险为夷。”
奚山忍俊不禁:“行啦。”
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
他不知道池念在这短时间内想什,但奚山有种强烈倾诉欲。他咽下对奚东阳恨和“你怎还不死”怨言,只去回忆那座金色城市。
“你去睡吧。”奚山尽量让自己不那慌,“只是……怕错过飞机。”
“现在已经1月1号。”池念说,“你许新年愿望吗?”
奚山不语。
“本来,“池念轻快地说,“出那扇门时候还在想,要跟你说第句‘新年快乐’,结果没想到被打乱,到现在都没说出口。”
奚山被他逗得也笑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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