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义宁听他这声音,就和闷在口大缸里发出来似,生怕他又嗷嗷大哭场
那是他们支离破碎、在泥潭里挣扎年,同样也是他们窥见天光、真正奔赴理想年。
“已经十年,老白,”宋尧望着窗外深沉夜色,感慨道,“十年前就不懂你和阿楚为什要分手,现在也不懂他为什突然说要分开。”
“没长进,”白艾泽笑他,“说说吧,怎回事。”
同时间,主卧被窝里,翁施抱着手机,听着肖义宁问他:“你想明白没有,你为什要和他分手。”
翁施卷卷被边,好像这样就能暖和点儿:“宋科长有喜欢人。”
“你想明白没有,他为什要和你分手。”白艾泽问宋尧。
宋尧点根烟,递进嘴里那刻停住,想想,还是没抽。
身烟味儿,等会儿小呆瓜肯定不乐意让他抱着睡觉。
“这不是想着呢吗。”宋尧掐烟,坐在飘窗上。
被踹下床白sir心情糟糕,冷声说:“也许是你想得太复杂,感情其实是很纯粹事。”
“可他也喜欢你啊,”肖义宁脱口而出,“再说,就算他喜欢尚队长,他俩也没可能,你还有什可介意。”
翁施摇摇头,低落地说:“那不样。”
“有什不样,”肖义宁哧声,“翁,不是说你,你这就忒小气啊,你得有点儿格局。”
“不小气,”翁施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愿意把所有存款都给宋科长。”
因为宋科长在他心里排在第位,他愿意把他所有都给宋科长,如果宋科长心里那个第名位置也能买下来就好。
宋尧还以为经历过感情阵痛期白sir要发表些高见,立即问:“嗯?怎说?”
“很简单,”白sir冷哼声,调侃道,“你就没想过是你人老珠黄,人小孩儿对你没兴趣。”
“……白艾泽操你大爷!”宋尧咬牙切齿地骂句,“算是看明白,你他妈就是个白眼狼!你记不记得你当初和阿楚分手之后那失魂落魄样儿,早知道就不该安慰你,让你自生自灭得。”
白艾泽轻轻笑,大概也是想起他们共同经历二十岁。
那年发生很多事,阿楚离开首都远赴新阳,在火车上用颤栗声音对他说“小白,已经不是尚楚,不锋利,也不热,生锈”;他疯似找尚楚,遍遍地告诉阿楚“你生锈也要你”;阿尧担心他出事,有段时间几乎是和他寸步不离,就连夜里去洗手间也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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