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摇摇头:“那就以茶代酒好。”
陆时卿继续拒绝:“夜里饮茶容易失眠。”
她嫌他烦,干脆把这定规则机会让给他:“那你说怎办。”
陆时卿心里当然有好几个怎办法子,但眼下都难以启齿,便打算等以后能启齿再说,道:“掷得‘采’者记道,‘
她听有戏,直言道:“想玩五木。”
陆时卿噎。五木是种博戏,民间赌坊里常有人以此掷采赌财。这主意可真够败家。
见他噎住,元赐娴憋屈道:“往年冬至,和阿爹都玩五木。”
陆时卿听这个就心软,刚好早前郑濯也喜欢玩这东西,留过副五木在他这里,他便叹口气,算是答应,然后道:“别给阿娘知道。”
她猛点三下头:“咱们去你书房偷偷玩。”
时卿虽离得远,元赐娴却也耳朵听见,偏头看,才见他不知何时站在院中石阶下,正遥遥望着她。
她从墙头小心跃下,朝他走去,边答道:“太无聊嘛……”
无聊为何不找他?
陆时卿有心刺她几句,却觉她声音听起来闷闷,不似方才席间那般愉悦,想也知道,冬至佳节,深更半夜,她肯定是想家。
往年冬至,她多在姚州与阿爹阿娘起过,如今若有兄长陪伴,倒也不算孤单,偏她却因姜璧柔麻烦客居在他陆府。
俩人溜进书房,翻木具出来。陆时卿问她:“你身上带铜板?”
元赐娴摇摇头:“不赌银钱,赌银钱多无聊啊,和阿爹以前都是拼酒。”
陆时卿又是噎。他作为徐善时候,已领教够她可怕酒疯,当时生生为身份所迫,逼自己冷静下来,可若如今她故伎重施,装醉撩拨作为陆时卿他,他恐怕会受不住。
他借口道:“你想明天早起来身酒气,被阿娘知道?”
哦,这是个问题。
她到底尚未把这里当家。白日祠堂祭祖,她因身份尴尬,想必不可能主动参与。而他母亲虽待她好,却也不好在她未过门前就带她“见祖宗”,行祭礼时候,应该也默认她待在东跨院。
这些个可能有点委屈事,她似乎从不与他说,甚至晚膳时候也显得心情很好,点不曾表露。
陆时卿暗悔自己时大意,没顾虑到她情绪,语气就比平时软点,问她:“无聊?那你想做什?”
元赐娴还以为他会说“无聊就去睡觉”,闻言惊喜道:“你陪吗?”
他下意识准备点头,却想她万又叫他抱狗怎办,便留些余地:“你说说看,考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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