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哭笑不得,到夜里就寝时还看他黑着脸,便悄悄戳他下,问:“陆圣贤,生孩子吗?”
陆时卿偏头看她眼,拒绝她邀约,道句“睡觉”就闭上眼,像是没心情生。
她笑眯眯地“哦”声,装出乖乖睡觉模样,面却把手伸向早先藏在被褥里对锁铐,心道幸好逛西市时未雨绸缪番。
她知道陆时卿挺想要孩子,只是体谅她尚未做好收心准备,不想她因无谓梦境刻意勉强自己,过早为人母。
但她其实并不觉得勉强。
娴胳膊道:“嫂嫂,你不知道这书呆子文章有多酸。说什,他曾道古之‘贤贤易色’意为大丈夫重德而不重貌,后得人指点,才知自己目光是多短浅狭隘。如今见过,更晓得当时那位圣贤所言不虚。他说,不曾拿起,便谈不得放下,是他这辈子遇到,第个想拿起来人……”
陆霜妤说到这里浑身抖:“苍天啊,谁要给他拿起来!嫂嫂,你说这人是不是酸词啃多?阿兄会跟你说这酸话吗?”
她这边苦水吐得滔滔不绝,元赐娴和陆时卿却双双僵着个脖子,在阵死寂里望向对方。
这段鬼话,怎听着这耳熟呢?
元赐娴缓缓眨两下眼,语速极慢地问:“你说这个弱质书生,不会刚好姓窦吧?”
前头初始怀疑有喜,她确慌张不已,可晓得这只是场误会以后,松口气同时却也有股失落之感。
就那短短夜,她其实都已在想象,如果是个男娃娃,会不会跟陆时卿样脸臭,如果是个女娃娃,会不会跟她样貌美如花事。
心理准备这种东西,不真怀上个,永远也做不好。所以她不想陆时卿憋着。
该生就生,哪那多顾忌。他不给,她就自己要。
等过约莫炷香,听身边人呼吸绵长,似是睡着,元赐娴悄悄撑起身子,轻手轻脚取出锁铐,拨开锁头后,拎着他两只手,把他跟床栏锁在起,然后压低声,捏着嗓子学狗“
陆霜妤惊讶道:“嫂嫂怎知道?”
怎知道?因为今年花朝前夕流觞宴上,某位兄台为争面子出风头,胡扯堆鬼话,教训哄骗名初出茅庐窦姓少年。
她侧目向陆时卿:“陆圣贤,此事您怎看?”
“……”
陆时卿勒令陆霜妤把所有信件都拿出来给他看,在瞧见每张封皮上都画朵小红菊时候,终于忍不住翻脸,吩咐曹暗传话下去,不许任何窦姓人士靠近府门三丈,不收任何窦姓人士送来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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