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膝盖笨拙起身,又慌忙对谢青寄道:“不用送,不用送,打个车回去。”
她说着不用送,谢青寄却没有听她,抓着钱包和王雪新起坐上出租车,把她送回家。
下车时候,王雪新站在出租车外,隔着车窗看谢青寄,谢青寄不放心地交待:“以后别自己出来,有事让爸去办。”
“知道啦。”王雪新笑着答应,她专注地看着谢青寄,目光扫过儿子英俊
她站在门旁边不动,并未再往前步。
谢青寄站在她背后,看不清她表情。
背对着门谢然不住流冷汗,感觉双腿间有什东西正缓缓溢出,好在谢青寄出去前把窗户打开,呼呼灌进来风声掩盖住他过于急促呼吸。
只要再上前步,王雪新就会发现谢然在装睡。
——但她并没有这做。
她病情又比刚出院时严重许多,虽没有到影响日常活动地步,腹部积水却越来越多,说不定哪天又会进医院。王雪新再清楚不过自己身体状况,才想着在能动时候和谢文斌出去旅游。
现在对她来说,能多活天都是赚。
“怎在你哥这里啊?”
谢青寄从她手中接过赵高,镇定道:“室友亲戚来看他想借下床位,就来哥这里,他家离学校近,你怎自己来?还用物业电话。”
王雪新笑笑:“出门时候抱着猫就忘记拿手机,你爸排队去买火车票,闲着没事就把猫送过来,怎不是你哥接电话啊?”
在谢青寄紧张注视下,王雪新轻轻把卧室门又给关上。
她若无其事地回到客厅,从猫包里抱出赵高坐在沙发上,摸着油光水滑皮毛,掏出张皱巴巴纸。
上面记录着关于投喂赵高注意事项,猫粮里拌点点罐头但不能太多;每个礼拜喂次化毛膏,每次给小指节大小;剪指甲时候要捂住它眼睛等等。
谢青寄怔:“妈,你这是干什?”
“就跟你们交待下,这不是提前预防嘛,万以后……”王雪新笑笑:“把猫交给你爸,不放心,让你们提前适应下,行,走。”
“哥睡。”
“这早就睡?他是哪里不舒服吗?”王雪新绕过他往卧室方向走。
谢青寄不动声色地追上去,实则手心出不少汗,眼见着王雪新推开卧室门,床上鼓起个包,被子下面是丝不挂谢然和凌乱床铺。
谢青寄心跳如雷鸣,眼见王雪新要走进去,闻到满屋奇怪味道。
然而就在这时,最没有分寸王雪新突然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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