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老乔站起身,临走前对着他低声道:“……谢然,你不知道有多羡慕小马,经常在想,要是那个时候你没有退出,还继续跟着大哥干,会不会切都变得不同。”
谢然没有吭声,老乔走。
半个小时后秘书走进来,说乔总带走办公
这个从由谢青寄个代码个代码搭建出简陋框架,点点被注入心血逐渐壮大发展,见证谢然公司步步走来,如今却像是某种征兆般,拉开群人分崩离析序幕。
签合同那天谢然、老乔、小马都悉数到场,原本谢青寄也该来,可却因新学期开学事情多而缺席。
对方团队派来人同谢然客套,问是否要起吃个饭,谢然抬头看眼老乔和小马,拒绝对方提议。
秘书收拾走桌上喝剩下纸杯,偌大会议室就这样空下来,他们三人沉默地坐在起,老乔和小马谁也不同谁说话,最后还是小马最先站起,拿起搭在椅子上皮夹克,甩在肩膀上走。
老乔没有急着离开,这也许是他和谢然最后次这样面对面心平气和地坐着。
硬朗五官,她突然道:“小谢。”
谢青寄抬头。
王雪新抬起胳膊,伸向儿子衣领,像是知道谢青寄脖子里带着条项链般。
她指头轻轻勾,提拉动作很慢,如同异想天开提醒,提醒他们警惕点,小心点,不要再被别人发现。
可就当那枚硬币要脱出衣领时候,王雪新又停住,吊坠还没完全勾出来,就又落回谢青寄胸前。
谢然心中突然说不出郁结。
这刻他有些分不清对面坐着究竟是哪个老乔,是上辈子那个不用自己亲手杀人报仇,事事都站在谢然身后窝囊老会计,还是这辈子时刻纠结挣扎,却始终抵不过滔天恨意“乔哥”。
可不管是哪个,他两辈子人生都因小马生死而改变。
“老乔,你以后打算怎办?”
老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面,像是在发呆,他突然嘲弄地笑下,许久没有说话,他没有回答谢然问题。
王雪新红着眼睛,笑着看向谢青寄,转而抬手,轻轻摸摸他头。
谢青寄这人从小就不爱说话,受委屈也不吭声,被谢然欺负也不吭声,只会走到妈妈旁边,被妈妈温柔地摸摸脑袋,就会自消化那些苦楚。
那刻王雪新想:要是可以直活下去就好。
出租车开走,谢青寄怔怔地隔着衣服摸胸前硬币,后视镜里王雪新身影正越缩越小。
两个月后,家网络科技公司完成对谢然名下网站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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