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嗔笑道:“谁舍不得你,这皮!”
扬扬手上拿块半旧不新手表,道:“小迷糊鬼,东西忘拿!”
她把老爷子送回书房时候,经过夏行星房间,床头上那块破手表在空荡荡房子里格外显眼。
因为房间被夏行星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丝痕迹,仿佛没住过人。
心里忍不住泛起阵惆怅,难受地想:多好小孩儿,就这跟别人走。
身影清瘦,肩膀单薄,但全身都洋溢着热乎乎暖意。
与他记忆中那个尖锐、刻薄、自私小魔鬼天差地别。
手机上几个特助来电提示都被霍经时按掉,也不催正在告别夏行星,就在旁静静等着。
最后还是曲老爷子不耐烦挥着手敢他们出门,再待下去晚间新闻都要开始。
霍经时失笑,跟曲老爷子保证道:“老师,人交给你放心吧,好好照顾身体,有空就带他过来看您。”
。
也不知道老爷子门生三千怎就独独选他。
夏行星心里其实并无过多难过与不舍。
年少家道中落,其间流离颠沛,漂泊辗转早已剥夺他伤春悲秋和多愁善感资格。
失落惆怅柔软也早就通通化作坚硬盔甲。
像阵风样,什都没留下。
好像从开始这个人就不会在这里久留。
电话里,助理还在例行公事汇报会议情况,霍经时抬眉随意瞥。
直到看清那块被妇人握在手中破旧儿童手表后,墨黑幽深瞳孔微
霍经时和夏行星进到电梯,门快关上时候,已经扶老爷进门陈阿姨忽然又急匆匆地折回来把人叫住:“星星,等等!”
夏行星动作利索地按住开门绿键,关到半电梯门顿,复悠悠向两边敞开。
夏行星露出俏皮小虎牙,笑着打趣道:“陈阿姨,这舍不得啊?”
霍经时姿态从容地站在旁打电话,手举着手机,手插在西装裤兜里,电梯里明暗交替灯光将他高挑挺拔轮廓打得更加立体。
他看夏行星眼,没说话,耳边是特助汇报公事声音。
但接受离别得太过坦然难免会伤人心,他还是耷拉着脑袋人抱下:“爷爷要按时吃药去医院检查,不要乱闹脾气,乖点等回来看你。”
又嘱咐陈阿姨不要让曲老爷子挑嘴吃垃圾食品,克制他上网和工作时间,多带他出外边溜达晒太阳,不要成日宅在家里看书云云。
不能做,二三四列堆。
“……”到底谁是家长。
霍经时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唠唠叨叨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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