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星仿佛这才从心事沉思里抬起头来,面色已经平静许多,他勉强打起精神,兴致缺缺地问:“什事?”
霍经时摸摸他脑袋,抵着他额头,低沉磁性声音里带着诱哄味道:“知道,你直是个很自立自强好孩子。”
“今晚那生气,是怕你真受到什伤害,47号那个地方,比你想象中还要乱。”
那会所合伙人他认识,那里也远不止表面夜场生意那简单,夏行星不能被卷进去。
点都不能沾。
霍经时已经没有底气再跟他生气或是计较什。
夏行星光是站在那里,什都不做,也能让他心底产生种极为柔软感觉,类似于怜惜,又或许是心疼,然后昧妥协、退让。
不知从什时候开始,他无意流露举动都能将自己情绪拉扯变形。
少年坐在床沿边,霍经时半蹲在夏行星面前,轻轻握着他脆弱纤细手,不舍得放开,仔细检查会儿,还是决定:“让林医生过来看下。”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发炎。
是没皮没脸地凑上来笑眯眯道:“呼呼就不会痛。”
“哥哥,呼呼。”
少年霍经时次都没有给他“呼呼”过。
夏行星任他将自己手拉着,语气淡而平静,声音里带着浓浓倦意:“不痛。”
他只是累,种从里到外疲惫和无力。
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后怕,这个词对于霍经时来说,突兀又新鲜。
被霍家那群豺狼虎豹算计时候他不怕,孤身人面对谈判桌上对面跨国精英重组团队时候他不怕。
年少种种经历让他心中没有什可顾忌敬畏。
可是现在他知道忧虑
夏行星听就皱起眉。
这都多少点,大半夜地折腾人是不是有病。
“不用,明天再说吧。”
夏行星十分介意麻烦别人,霍经时看出他抵触,妥协道:“好,那行星,们商量件事好不好。”
霍经时还保持着单膝跪地姿势,对于向来都极强势人,这样语气和姿态已经可以说得上是低三下四。
不再挣扎,也不再争取。
霍经时下颌紧绷,拉起变速杆,方向盘打,以最快速度回到家。
让白叔取来医用箱,霍经时亲自帮他把手从里到外消毒边,严实包扎起来。
开始夏行星下意识拒绝,看到对方势在必行架势便无力再争辩,于是听之任之。
整个过程夏行星不喊疼也不说话,看起来像是神思放空又满是心事沉沉寡郁,对半蹲在自己身前鞍前马后人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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