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舒服吗?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陈阿姨的声音比往常弱了许多:“还不错,没什么大问题。”
异于常人的敏感使夏行星穷追不舍:“那怎么会现在就……”静了几秒,他幽幽喊了句,“阿姨。”
“……”
两方僵持,电话线里只有躁白音的流动声。
“钱的事,就算是我先借给你的,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还给我,你看这样行吗?”
夏行星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反正经过了今晚,他在47号也做不下去。
霍经时见他答应,心底莫名松了一口气,眼底划过一点欣慰的意味:“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地回过身来嘱咐:“记得手不要沾水,有事随时过来叫我。”
夏行星定定坐在原地不动,没有回答,等脚步声逐渐完全消失,他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曲家的电话。
、焦躁、心神牵动的感觉了。
他怕自己去晚一步夏行星真的被不轨之徒伤害。
怕看见夏行星手上乱七八糟流着血也不好好清理的伤口。
最怕这张明明很乖的脸上挂着一副平静到冷漠麻木的表情和这个人完全封闭自己不愿意沟通交流的态度。
年轻英俊的男人眉心微蹙,梗了一下,有些艰难道:“在车上的时候,对你那么凶,还有骂人,是我不对。”
陈阿姨心知他起了疑心,瞒不过,叹了声气:“最近一直说头痛,今天好不容易才睡着。”
夏行星一惊:“爷爷没事吧?我明天……”
知道他想干什么,对方直接制止:“星星别着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血压有点儿不正常,明天要带他去中
不一会儿那边就接听起来,夏行星迫不及待:“爷爷,我是星……”
“星星,是我。”陈阿姨的声音依旧温柔熟悉。
夏行星看了一眼时间,悻悻道:“陈阿姨好,爷爷呢?是不是又在看电视?”
陈阿姨声音里带着点疲倦:“老爷子睡下了。”
“现在?”这不正常,老爷子睡得晚,这个时间应该在看中央台的某古玩珍品鉴宝栏目吧。
“行星能不能原谅我?”
大抵是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如此的低姿态和软口吻,所以这些话自霍经时口中说出有种不太登对匹配的别扭。
夏行星眼睫缓缓抬起,盯着男人直挺的鼻梁,淡淡一笑:“我并没记恨霍先生啊,哪儿有什么什么原不原谅的。”
只是波澜不惊的语调显露了说话之人的淡漠与心不在焉。
霍经时一怔,削薄的唇线抿得极紧,心中默默叹了声气:“那好,你现在还是个学生,学业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