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旁边,却有个孤零零身影,在绳旗与台子之间默默坐着,谁也不理会。
桑舌穿过人群,在绳旗最前排唤他声:“小亭郁……哥哥。”
轮椅上蹙着眉头人抬起脸来,应声:“嗯,桑
韩儿,不是他哑巴儿子。他办不到事,未必办不到。”低头在他唇角亲亲,浮起笑意,道:“要是真碎,头个陪葬就是你那个月环儿!”
年韩儿狠狠擦擦嘴唇,眼中媚意尽去,咬牙道:“你要是想发情,倒是有两条好狗,可以让你尽兴。”
屈方宁啧啧道:“那可不敢要。你狗嘛,肯定是恋着旧主。”
别酒客从“月下霜”上拔出目光,转头看,两个美少年颈首交缠,在那里调笑狎昵,真是赏心悦目,翻倍好看!忍不住口干舌燥,又多要两碗酒。
秋冬交替之际最大场盛会,终于开始。
赛事分三日进行,第天赛马,第二天摔跤角斗,第三天则是箭术较量。牧民们刚刚经过贮藏过冬草料忙碌工作,迫不及待地需要场狂欢来舒缓疲惫。那些儿子正适龄,早早地就给他打磨黄铜鞍镫、到处讨买上好箭翎,想在大会中举成名。没有儿子也不闲着,忙忙地给家里女孩儿打扮起来,披上招摇坎肩,又络上条色彩鲜艳箭巾。少女们将之绑在手腕上,只露出小小截。如在大会中见到心仪男子,便偷偷抽出来,牢牢在他箭把上打个结。箭把主人见这旖旎物事,心领意会,循香而来,便是段动人姻缘。
除少女们,游方巫女、红头小贩,也跟过节似,摇着巫祝鎏金铃,头顶着干酪、肉脯、松饼、蜜糕,到处兜售着,不放过每个人。不过他们都是很有风度、很懂分寸,别人不要他,立刻就走开,点儿也不纠缠,因此是很受欢迎。祈福白草儿、竹笸箩里零碎东西,下就卖光。
桑舌穿条崭新布裙袄子,肩上搭着半旧羊羔皮坎肩,也来到这大会赛场上,东张西望地找她女伴。比赛场地被五颜六色绳旗隔开来,许多爱热闹人挤挤拥拥,使劲向前推着,把那绳子绷进去好远。在这场地上,怎找得到人呢?就是扯起张虎皮大旗,也是非常渺小。
她踮脚看,四面水泄不通,唯有东面布起列高台,帐幕华美,笑语盈盈,众王公子弟,正在高台上饮酒作乐。
她心中很是奇怪,想:“秋场大会是平民赛事,贵族从来都不参与。为什他们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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