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接过看时,见绢册上列着七八个人名。文僖禀道:“今年年初,下臣手下密探潜入黄府,正值黄惟松、王斯远密议。二人防范极严,只探得王斯远句:‘从未听过如此匪夷所思笑话。老黄,你生务实,怎地老反而做起梦来?这是将滴眼泪,滴在烧红烙铁上;是逼着朵春花,从千里冰封中盛开。’这两句话,必不是甚闲话家常,其中包藏祸心,兹体重大。下臣暗中调查,寻访可疑之人。仓促间未能完备,望将军恕罪。”
御剑捻捻绢册薄边,略思忖,嗤笑道:“说得这文绉绉,无非就是找几个狐媚女子,如此这般教导番,千里迢迢送进王帐。日后生下子半女,便是你南国后裔。这出叫甚?《西施灭吴》,还是《赵氏孤儿》?”扫眼册子,道:“‘庄文柔’,这名字可美得很哪!”
文僖颤道:“将军猜得字不差,黄惟松谋划多年计策,在将军面前,直如……儿戏。这庄文柔,就是神卫将军庄明义幺女。”
御剑道:“将门虎女,忍气吞声,远赴北方苦寒之地,未免太看得起咱们。嗯,这位更不得,堂堂品千金,竟也纡尊降贵,以色侍人。未知流落
雄图大略,目光如炬,下臣……下臣委实不及万。”
御剑不耐道:“这些客套就免。最近京中有甚要事,说来听听。”
文僖施礼,才滔滔不绝述起来。屈方宁在假山后,只听“右丞”“军国”“尚书令”诸般字眼源源不断,想是这*相正在卖国献媚。心中说不出厌憎,只想出去捅他个对穿。
忽然之间,个熟悉名字传进耳中:
“……那御史台丞苏沁,本来也是个洁身自好、秉性正直之人,今年却为黄党所笼络,成日阶便是上疏弹劾戍兵法,偏偏朝中又视他为清流领袖,受人追捧,着实有些棘手……”
他眼前陡然黑,时不知身在何处。
御剑极是不耐烦,皱眉道:“文太师,你身为宰相,个小小御史也扳不下来?这姓苏跟禁军副统领纪伯昭不是沾亲带故?你告他个勾结外戚、里通外国之罪,不就行?赵延最怕就是这个,你是永州人,打蛇七寸也不会?”
屈方宁脑中嗡嗡直响,全身剧颤,双掌掐得鲜血直流,心中除惊惧憎恶,更充斥着种深深失落。
时自己都不敢置信:“这是怎?难道原本还对……抱有甚希望?”
文僖应声道:“是,将军说得是。”忽然想起事,从袖中取出张淡黄色薄绢,双手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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