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南又取自己包包里绿油精,滴几滴在手心里,将之搓热,他坐在陆洐之床沿,手指抚上男人太阳穴,施些力,按摩搓揉。
以前苏沛生病发烧,他这样弄,对方都会好过许多。
乔可南:「……放松。」
陆洐之身躯紧绷,反应在他太阳穴上,鼓鼓地,乔可南尽量控制力道,从额角路按至那人僵硬颈椎,陆洐之终於缓下肌肉,唯独双因患病而显混沌眼,紧眙乔可南不放。
乔可南有点尴尬。「把眼睛闭上,否则不弄。」
你XX,老子现在就去杀人放火抄家掳掠,下辈子转做畜生,看你陪不陪。
不过为个陆洐之牺牲到这般地步,也太亏。
乔可南机掰完,最终本能地走向陆洐之房门,心想或许他打开门,下步便是跌进坑里,运气好话,直接摔死,百。
他扭开门把。
屋里开床头灯,不算阴暗,陆洐之躺在床上,盖层厚厚棉被,样子很虚弱。
为追求那莫须有缘?
他把大妈给鸡汤放桌子上,打算走。
他提脚走几步,鬼使神差地回头,玄关正对房门,那儿正紧闭著,乔可南手碰上大门门把,感觉自己像站在悬崖边上。
他该不该进去瞧瞧?陆洐之病死怎办?有道是祸害遗千年,男人肯定很长命,轮不到他担心。
他脑袋空白好会,直直盯著大门,那天他问菊花黑陆洐之事,很纳闷他怎会这清楚,对方说什?
陆洐之闻言立即闭眼,若非这刻感触真实,他简直要怀疑自己发烧过度,出现幻觉。
室沉默,只有沉重呼吸声偶尔回盪,乔可南手劲刚好,弄得他很舒服,舒服著舒服著,股异样
他听见动静,吃力睁眸,见是乔可南,很意外。「你……」
「几度?」乔可南上前,瞥眼床头柜上药袋。还好,至少看过医生。
「……三十九度」
「嗯。」
乔可南转身出去,脱下沉重外套,把大妈附上散热贴拿来,拆开贴到陆洐之额头上,男人体温很高,冰凉东西贴额,便舒服地轻叹声。
他说:「有直觉你迟早会问。」
乔可南实在是……不知道该说菊花黑乌鸦嘴,或是自己当真如此好看透。
想到谭尚源、想到王大妈,他觉得陆洐之卑鄙死。
完全掐中他吃软性格。
男人若真跪啊哭啊求啊要胁啊,乔可南肯定只会说「你卖啊,折煞啊」,所以陆洐之不哭不跪不求,反倒坦然告诉你这辈子知无望,请佛祖给下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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