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莲仙剑道已练至九重,梁徽竟还是以卵击石,后果便是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钟延这些天又经历福王质疑、盟军倒戈、连败六城,他疲色毕显,甚至有种……灯枯油尽病态和诡异疯狂。
他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看着梁徽祝知宜和他们身后精锐之师,姬法将军高声喊:“叛贼钟延!郎夷三军和蜀西将守已经投诚,你等速速束手就擒!交出福王!”
钟延知道败势已定,转转手腕,满不在乎笑:“福王?福王已经被杀,本王就是新福王。”福王本来就是异性王,谁当不是当,他钟延就不行。
姬法被他胆大妄为惊到:“你、你竟敢——”
梁徽本未痊愈伤口越发严重,但他没给自己留养伤时间又直接挥师西进。
岷山关仗后,梁徽俨然彻底取代姬法父子在姬家军中主帅地位,他原本亲自南下只是想趁机收编西南大军,但很快成军心所向,并且日渐巩固。
将士爱戴和信赖都是靠真刀实枪打出来,梁徽带他们绝地逢生,领他们高歌猛进。
君后又平易近人,处事公允,二人合力重创敌军主帅钟延,梁军士气大涨,接连扭转前日颓势。
逻些、塘措、巴布、阿康道班……梁军势如破竹,锐不可挡,夷军见状不妙,率先退出沅水观望。
梁徽祝知宜并肩而立身影在钟延眼中刺眼得很,他饶有意味地盯着两人,笑得邪性:“把城门开,你们真敢进?”
城门后并非主城,还要隔山蹚水要能到集镇,所以古兵书上说蜀中有天然屏障易守难攻。
梁徽沉住气,不与他废话半句,今天就是这城关后有刀山箭海
隋寅来报,似是郎夷与蕃军内部有分歧,梁徽当即派祝知宜去接触对方使者,攘外必先安内,这天下再没有比祝知宜更会讲道理人,谁也逃不过他三寸不烂之舌。
祝知宜不负所望,他外交能力早就在万国来朝国宴上被证明过,郎夷迫于形势与他们签份边关暂时友好协议。
没盟军,蕃军捉襟见肘,梁军趁热打铁,连攻六城,将蕃军堵在锦渡城关。
城门紧闭,但过这门之后还要过玛索山、九江才能攻城,梁徽看到城墙上布满密密麻麻敌军,还有铜石、铁锵、钳箭、火筒,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也许这是场前所未有硬仗。
半月未见,钟延早已没有那日游刃有余,,bao风雪那日他也被梁徽与祝知宜伤得不轻,后来每次狭路相逢,梁徽硬是没让他近过次祝知宜身,回回在数里之外就把他打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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