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真已经把忘啦?”
“别忘行吗?”梁徽问。
“算”,他掩下失落眉睫。
他本来想要很多,想要祝知宜记得他,想要祝知宜原谅他,想要祝知宜回来,但最后又只剩下个愿望,“你平安就好。”
这些字画、木刻、玉雕都放进他陵墓。
他执念足够深重说不定可以将那个人魂魄招来,生不能相守,死能相见他也知足。
“那几缸睡莲快开,亲手种,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看看,”梁徽自嘲地扯扯嘴角,“不好,花还是好,可以来看看。”
他刻得眼睛有些疼,红血丝更明显,稍趴在案牍上,很珍重地碰碰那玉像手指,仿佛牵手:“前日去看太傅,茶水、香火都足,你放心。”
早在两年前梁徽便重审先东宫旧案,还祝氏脉清誉,启用祝门门生,并奉太傅为大梁尊师,命史官撰记,留名青史千古流芳。
彼时他甚至很自私地想将为太傅平反之事拖拖,看看这样那个人会不会回来质问他、谴责他、催促他,可是他舍不得、也不敢再惹他生气。
梁徽抿抿唇,小心翼翼同他神明商量:“、不知道有什还做得不好,你托个梦告诉好?”
他用有些委屈又不敢委屈语气说:“你好久都不来梦里。”
“来梦里也不可以吗?”梁徽拨拨工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九五之尊又变回冷宫那个得不到糖小孩儿,近乎乞求喃喃,“、就是想看看你。”
看眼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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