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五更,梁徽才歇笔,命黄门即刻传发。
梁徽头有些疼,整个人埋在祝知宜肩窝上闭目养神,祝知宜心疼他,给他揉着额角,问:“还早,再睡会儿?”
梁徽声音疲惫:“就在偏阁里睡吧,你陪。”
其实御书房是不准后宫嫔妃过夜,但祝知宜说好,让张福海烧暖炉,牵着梁徽躺上去。
梁徽疲累,但不算太困,祝知宜抱着他轻轻拍着他背。
梁徽也不再劝,两人匆匆上张福海备好马车。
隋寅今日在议事阁值夜,得急诏匆匆赶来,李仲也面色沉重听密卫禀详细情况。
所有人里,梁徽永远是最沉着冷静那个,赈灾救民最重要是时间,刻不容缓,他也不过多再询问众人意见,自己杀伐决断拿定夺。
梁徽部署好,各人便兵分几路。
救民赈灾这种事讲求个经验,纸上谈兵都是大忌,即便祝知宜饱读诗书但在这方面未有过太多实践也只能偶尔提两句自己疑虑和补充,他不确定便句也不会多说,充分信任梁徽决定。
梁徽突然说:“清规见过流寇?”
梁徽神色严肃摊开地图研究岭南河港,他年少被流放,历经四海,擅各方地理,胸壑自有盘算,很快提笔分别给两广提督、剿寇总兵下诏。
祝知宜看着他坚毅冷静侧脸,颗心跟着平定下来。
虽然梁徽总说自己不在乎这个位置,不在乎江山,也不关心百姓,只是想要权势,可其实挑起大梁总是他,他是最适合当皇帝人。
果断狠绝但保有底线,杀伐利落又能听进善谏,梁徽才是帝君星盘、天生紫微。
祝知宜则不行,比起做决断那个人,他更擅听遣驱使,所以他在南边那几年直把梁徽立做心里座丰碑,丰碑顶梁不倒,他便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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