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道:“勉强记得些。”
王氏神情柔和些:“这份本事,可比弹琴画画强多。”
沉默着吃过晚饭,乔毓便与二娘道去睡,至于王氏,则去另间屋子歇息。
现下刚进三月,夜间微有些凉,乔毓就着刚打上来井水洗把脸,这才想起来自己醒来之后还没照过镜子,竟不知自己此刻是如何副尊荣。
二娘取镜子递给她,忍俊不禁道:“阿姐生可美呢,是见过最好看姑娘。”
“会写字人多不起啊,”二娘托着腮看她,眼睛里全是歆羡:“村前钱先生写得笔好字,每日帮人写信,便能叫全家人温饱。”
乔毓下意识看眼面前纸张:“你不会写吗?”
“哥哥是郎君嘛,要养家糊口,”二娘笑有些酸涩,低声道:“是女郎,将来总要嫁人,学这些做什。”
王氏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能叫儿子念书识字,已经很不起,如何供应起第二个孩子。
乔毓看出她言不由衷,心中叹:“教你吧。”
们买药还有吗,能不能再煎副?”
二娘秉性柔善,极为体贴,闻言便去橱柜中翻找,不多时,喜道:“有呢,阿姐等等,这就去煎。”
乔毓隐约嗅到药气,脑海中忽然冒出点什来,她从床上弹起来,近前去接过那药包,打开瞧过后,摇头道:“这药不对症啊。”
二娘讶异道:“阿姐,你懂医术吗?”
乔毓仰头想想,不确定道:“好像曾经有人教过,记不清楚。”
乔毓接过那面菱花镜,便见镜中人容颜鲜艳,杏眼桃腮,双目湛湛,略带几分飒爽英气,真如三月盛开杏花般灼艳明媚,占尽春色。
她摸着脸,美滋滋道:“可真好看!”
“是啊,”二娘笑道:“明日便是上巳节,若叫附近年轻郎君们见,保管
二娘双眼亮,旋即又黯淡下去:“阿姐很快便要走,即便是教,又能学会多少呢。”
这是个有些伤感话题。
两人都停口,没再说下去。
……
傍晚时候,王氏做活回去,听说乔毓颇通医理,倒是有些讶异:“你还会治病?”
“有纸笔吗?”她道:“开个方子,劳烦你再去抓回。”
二娘道:“哥哥从前剩些纸,笔也有,只是没有墨。”
乔毓笑道:“炭笔总有吧?你画花样,想来用上。”
“有,”二娘应得飞快,去寻来,欢天喜地送过去:“在这儿!”
乔毓略经思忖,提笔写方子,又奇怪道:“写字,你怎这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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