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莞尔,静静看她会儿,又道:“若是得空,便进宫来坐坐,见见晋王和昭和,他们都很喜欢你,朕吩咐过禁卫,叫他们无需拦你。”
乔毓“嗯”声,却见皇帝抬手过去,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在她脑门儿上弹下:“你这个脾性,真是该改改,三天两头闯祸,这还得?”
“也不想,”乔毓揉揉额头,委屈道:“都是祸找,不是闯祸。”
“你母亲年迈,心肠也软,总不忍心管教你,兄长和姐姐事多,也无暇分身,剩下都是小辈儿,更不能说你什。”
皇帝不咸不淡看她眼,摇摇头,道:“你二姐姐身边有四个掌事宫人,朕拨两个给晋王和昭和,还有两个,便到你身边去侍奉,既可以提点你京中人际往来,也能盯着你别惹事儿。”
可否,目光落在她面上,像是在同往昔告别。
他笑笑,将自己腰间玉佩解下,躬下身,系在乔毓腰间丝绦上。
乔毓原本还想躲开,再想两人既然已经将话说开,皇帝又非言行不之人,也就没必要再多矫情,便没有制止。
那玉佩下璎珞已经有些旧,她隐约明白过来:“这玉佩……”
“原本是与她成婚时,她赠与,现下再见,也只是徒增伤感罢,”皇帝直起身,淡淡笑,道:“你姐姐若见到你,必然会很欢喜,这玉佩便赠与你,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愿你如愿以偿。”
乔毓原本是想推辞,转念想,身边有两个经验丰富又靠得住人,倒也是件好事,便坦然应承下来。
“该说都说,”皇帝迟疑下,还是抬手过去,轻轻揉揉她头发,不等乔毓反应过来,便收回手:“你走。”
乔毓从前总觉得皇帝像只狼,搞不好会突然咬自己口,今天交谈番,却觉自己将人想太坏。
她屈膝行个礼,转身
大抵是它主人经常把玩缘故,那玉佩上花纹都被消磨掉。
乔毓伸手抚摸几下,心中忽然涌出股难以言表哀恸来,踌躇半晌,方才又次道:“圣上,多谢你。从前乱七八糟想过好多,现下回头再想,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朕是丈夫,是父亲,也是这天下君主,天下苦战久矣,桑农凋弊,朕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实在无心去纠缠这些。”
皇帝笑笑,道:“朕曾对自己许诺,要立不世之功,开万世太平,现下只走几步而已。人生在世,只顾及儿女情长,便太过狭隘。”
乔毓听得动容,由衷钦佩道:“圣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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