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短短见,但乔毓对博亭侯世子印象很不坏,莞尔笑,由衷赞道:“穷则变,变则通。记得,有个姓达蛮夷曾经说过,世间人与物都是在不断竞争,倘若不能够适应时代,很快就会被淘汰,觉得他说很有道理……”
“确有理,”孔蕴听得颔首,又
“大郎!”博亭侯见这幕,心下不禁生出几分酸涩,冷冷道:“秦国夫人有人撑腰,不怕这些,可四娘呢?她若真去,以后谁还敢娶?”
“会养她。”博亭侯世子语气温和,态度却强硬:“只要有口吃,便不会饿到她。”
博亭侯面色骤变,像是心头梗着气似,正待说句什,博亭侯世子却先步转过头去。
“走吧,秦国夫人公务在身,别多耽误,”他笑着催促妹妹:“若得空,便去看你。”
孔蕴哽咽无言,最后向兄长见礼,再向博亭侯遥遥致意,随同乔毓,转身离去。
紧锁,外边儿却有人来传话,匆忙道:“世子回来……”
乔毓这会儿也就只能将自家亲戚认个大概,别人家世子与几郎几娘,便都是头雾水。
她不知道这世子是好是坏,也懒得猜,扭头去看孔蕴,便见她美面上盈出几分愧色与担忧,便知二人关系不坏。
博亭侯世子生同孔蕴有些相像,气度平和,容貌俊雅,温润如最上等羊脂玉。
“大哥,你快劝劝四姐姐吧,”博亭侯没做声,六娘小心翼翼道:“她不知是被什迷心,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决定,阿爹很是生气……”
出府门时候,乔毓道:“四娘,你知道你现在离开,意味着什吗?现在回去,也还来得及。”
“知道这意味着什。”孔蕴铿锵有力道:“但是,绝不会再回去。”
“你同你哥哥很像,外表柔和,内在坚韧。”
乔毓笑道:“听你哥哥意思,似乎也对孔家诸多规矩不甚赞同,有意进行变革……”
孔蕴神情有些忧郁,道:“哥哥确有这个意思,只是族老们反对声音太大,父亲也不赞同……”
博亭侯世子看也不看她,到孔蕴面前去,神情爱怜,柔声道:“去吧。”
孔蕴泪珠滚滚,哽咽道:“哥哥。”
“是走不,你能离开,这也很好。”
博亭侯世子笑着拍拍妹妹肩头,转向乔毓,郑重行礼道:“阿蕴是胞妹,年少体弱,若有不当之处,望请秦国夫人多多见谅,略加体恤……”
乔毓见他言辞恭谨有礼,实在谦和,投桃报李道:“世子尽管放心,有在,谁都欺负不到令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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