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也是忍俊不禁:“这回,郑家该气跳脚。”
“他活该!”乔毓提着大锤,气哼哼道:“郑彦石摆道,还拿着乔家人做筏子,当时就说,要是叫逮到,非把他锤出屎来不行!”
远处有马车驶来,大抵是前来吊唁,乔毓心头那口恶气出,气也就顺。
出门之前,他们便叫人送信回长安,说是要到卫国公府去吃饭,这会儿午时也快到,差不多便得赶回去。
“那几个士子出身高门,虽然都说旁支,但毕竟与朝臣们有所牵扯,”乔毓端坐马上,正色道:“处置人家子弟,总该登门说声,不然抹不开情面。”
老管家冷冷笑下,却没说话。
乔毓也不介意,向他颔首,道:“人也见,丧也送,真得回去,娘等回去吃饭呢。”
老管家皮笑肉不笑道:“您不是说,打算去趟荥阳,顺带送二爷回去吗?”
“是真想送他回去啊,”乔毓叹道:“可万年那儿还大摊子事儿呢,又分身乏术……”
“等着,等得空,”她歉疚道:“亲自去彦石坟前致歉!”
人拉住,却是无能为力。
乔毓又去看那几个小辈:“会背《金刚经》吗?赶快念上段儿,将那恶鬼驱逐出去!”
那几人又不知道郑彦石没死,冷不丁听见棺材里边儿开始有动静,都给吓住,忙正襟危坐,叽里呱啦开始背《金刚经》。
皇太子跟秦王差点儿笑出声来,微微低头,掩住此刻神情。
约莫过半刻钟功夫,棺材里动静渐渐停,最终归于平静。
皇太子与秦王是君,登门去说这事儿,只会叫人家不自在,闻言便笑道:“且等午后吧,用过饭之后,小姨母再登门拜访便是。”
老管家连假笑都难以维持,冷冰冰盯着她看。
“那们就先走步,”乔毓拍拍他肩,道:“您忙着吧。”
说完,便带着两个儿子,雄赳赳气昂昂走出去。
皇太子原以为今日是来问罪郑家,还在想着该怎同郑家人攀扯,哪成想母亲三两下将事情给料理,还出口恶气。
“你啊,”他摇头失笑:“在哪儿都吃不亏。”
秦王悄悄同哥哥道:“死透。”
皇太子忍笑不语。
唯有乔毓,脸欣慰拍拍几个年轻人肩:“彦石没白疼你们啊……”
老管家双目充血,看起来就跟要杀人似,若不是有所顾忌,生吃乔毓心思都有。
“老人家,您多节哀,日子还长着呢,”乔毓惋惜道:“这点儿事儿就被打倒,以后可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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