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有另句话,劳烦你问问令尊,”她徐徐道:“冀州房乔家族人玩忽职守,真对吗?乔四郎等人所作所为,难道不该被判刑吗?以他观念来看,是有错,但若是换成另个人,这般对待乔家族人,是不是就是理所应当?他在别人处听到此事,上疏弹劾,又是否有偏听偏信之嫌?”
张三郎原以为她会埋怨自己,这会儿听乔毓这般言说,不禁怔住,旋即脸颊便更烫。
他们之所以喜欢跟乔毓相处,便是因为她骨子里有种坦坦荡荡气度,从不扭捏小气,自己觉得她会因此置气,疏远自己,反倒是太小看人。
“记住,”张三郎衷心道:“大锤哥,多谢你。”
“几句话而已,有什干系,”乔毓笑笑,又向陈敬敏道:“都是吃过酒兄弟,别为这点事闹不高兴,他父亲想说什,他又管不到,因此埋怨他,便有些过。”
经有些晚,夕阳余晖淡淡洒在街上,万物都蒙着层浅金色光辉。
乔毓想着今日见过那些人,心里忽然有些感慨。
或许正是因为经历过战乱,所以大家都更加珍惜和平,想要建设好这个国家。
或许是因为大唐新立,所以朝臣们丝毫不见颓唐之气,都想着建功立业,开创盛世,英姿勃发如旭日朝阳。
乔毓想到这儿,不觉微微笑起来,转过这条街,却见崇仁坊门前站两个年轻郎君,蔫眉耷眼,似乎有什烦心事。
陈敬敏能跟张三郎道过来,显然是与他亲厚,这会儿听乔毓主动为后者开解,不禁笑道:“多谢大哥体谅!”
天色也不早,空气中似乎已经弥漫起淡淡饭香味儿,几人寒暄几句,就此辞别,各自归家去。
张三郎进门时候,张夫人正打算叫人去寻他,见儿子自己回来,又催促着去净手:“阿娘叫人炖黄豆猪脚汤,你
她还记得俩人,昨夜都与自己喝过酒,个是张家郎君,齿序行三,另个却是陈敬敏。
乔毓对于小弟,还是很关爱,下马,笑道:“敬敏,三郎,你怎在这儿?”
张三郎低着头不敢吭声,陈敬敏抬腿踢他脚:“说啊,这会儿怎哑巴。”
“对不住啊大锤哥,”张三郎红着脸道:“也是刚知道这事儿,今天弹劾你人里边儿,其实就有爹,你看这事闹……”
乔毓原以为是出什事儿,听他这般言说,忍俊不禁道:“没事儿。你爹是御史,监察百官也在情理之中,他只是做他认为对事情,职责所在,有什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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