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办法都没有。
崩溃和绝望彻底淹没江怀玉，江怀玉感觉指下传来微微动静。
他以为是谢眠转醒，出现奇迹，连忙移开手指，看向黑龙。
然而，
株除花芯赤红
黑色莲花从黑龙头颅浮现。
江怀玉脑袋片空白，他看着盛开黑莲。就在江怀玉脑袋空白之时，数株黑莲从龙身破出，快速盛放，寸寸侵吞黑龙。
重复
十来遍后，江怀玉几乎不会说这几个字，他哆嗦着放轻声音，像是很多年前，哄与他闹脾气少年谢眠。
“你不是说要与为师结为道侣吗？为师答应你，你怎弄都答应你，随你意。”
“只要你醒过来，怎样都行。”
“你用原形亲近为师，为师也不躲，都随你……”
江怀玉越说越乱，乱得无法连成词句，乱得有些话反复说。
黑龙蜷曲着身躯，横在殿中，动不动。
江怀玉又喊声，醒醒。谢眠依旧不理他。
江怀玉得不到回复，情绪崩溃到极点，他跌跌撞撞站起，站起没走两步，心口绞痛，骤然倒在血水中。
乌发全部被浸湿，江怀玉擦掉眼泪，擦得满脸是血，他撑起身体，跪走两步，来到黑龙龙头前，祭出霜寒剑，对准黑龙闭上眼睛。
“你再不醒，为师现在就给你剑！”
江怀玉见谢眠被侵吞，名为理智弦崩断，他召过霜寒剑，剑毁掉黑莲。
黑莲纷纷扬扬坠入血水。
坠入血水刹那间，黑龙彻底溃散成黑莲，无数诡谲艳丽黑莲在血水中盛放，以长风过境姿态，蔓延整个玄魏宗。
赶来长明殿玄魏宗弟子都僵在原地，看着这震撼幕。
“哗啦——”声
乱到最后，他气疯，极端地张口咬在黑龙龙角分叉上，荒唐道：“你再不醒过来，为师就跟其他人结为道侣，当着你面尝欢，气死你！”
黑龙依旧动不动，唯有污血从血口流出。
江怀玉不再说话，他看着污血，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低下头，江怀玉缓缓松几分力度，他把头埋在龙角盘，无声哭泣。
心脏被剜走，魂魄也散尽，江怀玉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救回谢眠。
没有。
江怀玉握紧霜寒剑，剑刺向黑龙眼睛。
即将刺到黑龙眼睛时，“哐——”声，江怀玉手松开，霜寒剑落在地面。
江怀玉泣不成声，他抱住黑龙，声音颤抖：“你醒醒，混账东西，醒醒，
让你死吗？！”
很冷，是已经冷透寒。
江怀玉被冷得全身难受，他越发抱紧黑龙，遍遍道：“让你死吗？让你死吗？让你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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