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寅午笑,边笑,咳嗽两声:“那种人,屁都不顶,”他严肃起来,“投行部是心血,该在这儿顶着人是,也只有,能把它顶住。”
匡正挑挑眉,白寅午没变,还是过去那个钢筋铁骨、说不二家伙,但今时不同往日,投行部不是他个人,是万融,是勾心斗角董事会,是牺牲品,是战场,不是他豁出命去就能够力挽狂澜。
“你小子干得不错,”白寅午换个话题,“没丢这老东西脸。”
“喂,”匡正没大没小,“说什呢,谁是老东西,你正当年!”
白寅午长长出口气,又咳咳:“老,”这些话,他只对匡正说,“你走以后,老得更快。”
渐融化雪地上留下串长长足迹。
第二天是周,匡正到公司先把瑞士培训班事安排下去,然后上楼进办公室,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宝绽名字前头只有个人——白寅午。
他深吸口气,点击通话,把手机放在耳边,声、两声、三声,拨号音响很久,那边接起来,是把疲惫嗓子:“喂。”
是老白声音,匡正认得,只是沙哑黯淡许多:“是。”
他们很久没联系,白寅午沉默片刻,带着和过去样笑意:“你小子,还知道给打电话!”
匡正眼眶乍然发热:“老白,你等,”他压低声音,是没对任何人说过话,“你等干出个样子,你过来,万融臻汇是们俩!”
白寅午没马上表态,听筒里是持续空白,再开口,他说:“kendrick,你还年轻,很多事情看不透。”
匡正不服气,有什看不透,生意场上,他直信奉凯撒那句话,“来,看到,征服”,他有肚子道理要讲,白寅午那边却有人来,只好
句“你小子”,匡正心就颤动,他自己都没料到,再听到师傅声音,他这样激动:“怎,老白,”他关切地问,“很累吗?”
他叫他老白,而不是白总,白寅午立刻知道,他们还和过去样,互相信任,情深谊厚:“还行吧,”他强打起精神,“堆烂事儿。”
“正好,”匡正说,“这边有个去瑞士培训班,两周,带帮二代过去,你跟走吧,放松下。”
这是名正言顺给他安排带薪休假,白寅午明白,但拒绝:“你们去吧,最近有几个大项目,走不开。”
“有什走不开,”匡正冷笑,段小钧说过,总行派个行政总监来分他权,“不是有个吃白饭嘛,让他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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