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找个容身
地方。”
匡正笑
：“别开玩笑，上边人头你码得最熟。”
“待不下去，”汪有诚手搭在桌边，他习惯用中指和无名指夹烟，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快，大概是把踢到哪个分行。”
“踢”这个字眼匡正感同身受，但他毫不同情：“不至于吧，这种个人取向事……”
“投行，”汪有诚打断他，“是个男权世界，男权对这种事，格外不宽容。”
而汪有诚就是代善背后人，是他给代善指路，用
个什
狗屁执行副总位子，把匡正玩到万融臻汇。
大衣下是身精湛银灰色西装，特殊面料，转身时微微泛起风骚藕荷色，香水还是麝香气十足苔原，像冬日阳光下块坚冰，凶猛、强大。
匡正解开西装扣子，在汪有诚对面坐下。
汪有诚脸色很不好，但笑着：“你越来越帅。”
匡正皮笑肉不笑：“你喜欢这种款？”
上午十点,匡正看着手机迈进万融臻汇大门,大盘整体低迷,姓康那只股直在小幅下跌,前台小姐迎上来：“老板，有人找。”
“嗯？”匡正收起手机,单手插兜。
“您原来同事,请到楼上，204。”
匡正点个头，走楼梯上二楼,应该是段小钧,他们通过电话,房成城急于收购万青制药，溢价非常不合理。
他推开204门，语气随意：“你怎直接过来,不是说……”
匡正不否认。
“你不是们这种人，”汪有诚说，“你不懂。”
不，他错，匡正正是他们这种人，他换种闲话语气，把话题推远：“你怎会看上代善？”
这是在刺他，刺他和代善关系，汪有诚细长手指支着太阳穴，翻起眼睫，气场也不弱：“喜欢比矮。”
匡正靠向沙发背，挑挑眉。
两句夹枪带棒玩笑，气氛松弛下来，匡正掏出烟，递颗给他，各用各火机，啪啪两声，两团烟雾在彼此间腾起。
隔着烟，汪有诚问：“你这儿有没有多余位子？”
匡正明白他意思，但装不明白。
屋里却不是段小钧。
匡正愣住，沙发上转过来张脸，非常白，男人少有这样青薄白色,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睫毛在镜片后动动,张开嘴唇：“匡正。”
“大……诚？”
汪有诚,万融投行部人力资源经理，也是代善……那个。
匡正转身脱掉大衣，往衣架上挂,脸很冷。代善是他死对头，即使两人都离开万融西楼，各走各阳关道，他仍然厌恶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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