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听见顾南枝说:“你呢小昀,给阿姨透个准话,你心里也有他吗?怕他空欢喜场。”
郑书昀哑然失笑,轻轻叹声,扶着额道:“他直在心上,从很久以前就在。”
*
裴楠没在浴缸泡太久,系着睡衣扣出浴室时候,看到郑书昀已经坐进被子里,正借着暖色灯光,摊开本书阅读,就如同他们同居时每个寻常晚上。
他揉着头发走到床边,掀开边被子钻进去,用湿漉漉脚贴住郑书昀小腿,上半身凑近,同对方道看几分钟晦涩难懂法律书,目光却隔三差五往对方脸上偷瞄,好几次欲言又止。
个词于他而言,简直分外陌生。
对于他父母离婚事情,他贯保持着支持且冷静态度。
哪怕是在他们对薄公堂后今天,彻底完成国内外全部财产分割,做最后决断,险些大打出手,他也只是轻松制住他名义上父亲,而后退到边,如同旁观者般,见证这段婚姻终于用最不体面方式走向尽头。
他内心从头至尾如同结冰湖面,难得泛起什触动,唯独在得知裴楠大晚上丢下大家子人,毅然跨越上百公里来找他时候,忽然软成片,甚至从未有过地,感受到某种无所适从情绪。
其实从他们确定关系到现在,裴楠总共对他说过两次“喜欢”,但他始终不敢轻易去衡量对方喜欢究竟有多少。
视线最后次落到郑书昀侧脸时候,被郑书昀抓个正着。
郑书昀合上书,摘下眼镜,嘴角微动道:“想说什就说吧。”
裴楠抿抿唇,试探地问:“你之前直在忙,都是你父母事情吗?”
郑书昀点头:“嗯。”
裴楠问:“为什不告诉
他怕自己忍不住估算得太多,最终发现对方不过是说说而已。
他原本从不害怕面对错误和失败,也能冷静处理切谬误,唯独在裴楠那里,他从来控制不住失落、紧张、遗憾,等等切寻常人皆有负面情绪。
但今天,他突然意识到,裴楠或许真喜欢上他,而非时兴起,也不是新鲜感作祟。
电话那头,顾南枝继续道:“你都不知道,楠楠发现联系不上你时候有多着急,连他外公生日都顾不上,非要开车回来找你。他平时很少开夜车,和他爸原本是担心,但想到他如今也有放在心上挂念人,还是随他去。”
顾南枝温柔话语在耳畔忽远忽近地响起,郑书昀脑中浮现出裴楠衣衫单薄出现在夜色下身影,还有那双没穿袜子冰凉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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