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全当没听见,仰着脖颈猛灌下小半瓶后才放下酒瓶,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耍起无赖来:“我现在喝多了,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可说不定,谢警官是要把我移交给交警队还是送我回去?”
有外人在场,瞿铮远先把过去的纠葛放一边,关心道:“你在这边工作多久了?”
“四年。”
“这么久,”瞿铮远翻着白眼掐指一算,“那你大学毕业就开始工作了,为什么选在这边工作?离老家那么远。”
谢衍:“这儿离你老家也远,你不是也过来了么。”
瞿铮远无言以对。
袖子和下摆有些短了,不过防风效果不错,他抬起袖子嗅嗅闻了闻,衣服上有股柔顺剂的香味。
“好香。”他瞅了一眼谢衍。
“哦,”姜飞抢着说,“那是我妈洗的。”
瞿铮远震惊了:“你妈洗的?”
“对啊,那我的衣服。”
也就四个多钟头,“保安说你还没下班,我就在这儿等着了,你一会怎么回去啊?”
“我们要去吃夜宵呢。”姜飞说。
于是乎,三个人一起坐在龙虾店门口的塑料凳上。
沿海地区昼夜温差很大,夜晚的风有点凉,瞿铮远出门时没穿外套,连打三个喷嚏。
谢衍把外套脱下来丢给他:“披着吧。”
三人吃着小龙虾,谢衍又跟姜飞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这八年的空白再一次显现出来。
除了过去的事情,瞿铮远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话题跟谢衍聊的。
他问老板要了瓶啤酒和起子。
谢衍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你不是开车过来的吗,喝什么酒?”
瞿铮远翻了个白眼,把脱下外套飞了回去。
“干什么干什么啊!我的衣服上是有屎吗!”
“太短了。”
店铺的门脸不大,里面就摆着四张桌子,都有客人,老板在外边搭了个简易的塑料棚,空气里都是香料的味道。
龙虾很快上桌,姜飞立刻戴上手套动手。
“你不冷吗?”
谢衍拉开一听可乐:“别废话,让你披上就披上。”
真凶。
瞿铮远在心里逼逼了一句,服从命令。
说是外套,其实就是件单薄的牛津料衬衣,他甩了甩,往身上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