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光线昏暗,顾劭承起初没看清郁沅手里拿的是什么,
胯伤痊愈后的郁沅,哪怕穿着拖鞋也能跑出惊人的速度,只剩勾人不成反支楞的顾劭承,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
*
郁沅刚刚想起了一个很多年没用的,可以解决选择困难的办法——抓阄。
在抓阄前他会预设自己一定会选择抓取到的纸团结果,在打开选中纸团的一瞬间,如果感到明显失望,心中最先冒出了对其他选项的不舍,就说明他内心天平实际早已有了明确倾向。
不过这个办法经常用就不灵了,哪怕是做足了预设也很难骗到自己,但被他搁置很久后似乎又恢复了效力。
在玻璃柜中的娇气人偶。
接吻也是,羞愤欲绝像是随时都要被热血冲到爆炸一样,但也只会手软脚软的推他两下,每当回忆起郁沅被他亲的水光潋滟满身浓红,顾劭承就要打断工作先冲一次冷水澡。
顾劭承见郁沅眼尾低垂,定定地看着手腕上,一双水红的唇呈现着诱人的弧度,像一团一抿就化的粉红棉花糖,一点热度一点津水就会消融成一碗美味的甜汤……
顾劭承眸色渐深,只觉得郁沅这样发呆完全是纵着他去品尝,他甚至无法分神去思考问询郁沅发呆的原因。
大掌覆上软白的后颈,轻轻一捏留下浅淡的暗昧痕迹。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低落,是因为[留在顾劭承身边]的纸团被王德坤提前撤掉了。
郁沅从柜子里翻出了做蛋糕剩下的小半瓶朗姆酒,他清楚自己的酒量有多离谱,所以又从冷藏室拿了一瓶桃味气泡水,吨吨吨全灌了进去,酒精含量直线降低。
郁沅拿着酒瓶敲开顾劭承的房门时,顾劭承还在浴室“艰难”冲澡。
郁沅径直坐进落地窗旁的小沙发里,将酒瓶放到身前的玻璃茶几上,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心脏跟擂鼓一样往胸腔上撞。
浴室门刚被打开,郁沅就扭开瓶盖十分豪爽地猛灌一口。
修长的指尖带着烧灼的温度触上郁沅流畅的下颌线,他将人轻轻掰向自己,磁性的嗓音压得极低:“在想什么?”
话音未落,启唇就要咬上郁沅的下唇。
郁沅突然伸手一挡:那双澄澈黑亮的杏眼在对上顾劭承的一瞬又暗淡下去,他将顾劭承的脸缓缓推开,小声嗫嚅:“我想到些事情。”
顾劭承没能得逞倒也不恼,伸出舌尖在郁沅掌心肆意地画下暗昧的水痕,有点痒也有点酥|麻,郁沅一下子站起身将被烫到发热的手心背到身后。
他有些恼意地撇开脸:“你先去洗澡,晚一点我有事情和你说。”说完一溜烟跑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