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旁敲侧击地要到房间号。
广播里女声次又次响起,他欣赏着沿途风景,等待着目地靠近。
快下高铁时,他心跳不受控地加速。
省队跳跃项目部共21个人参加这次决赛,包括运动员,队医和教练,出火车站之后,大
鬓边和耳后头发被推得很短,几乎快贴到皮肤,在往上留些,碎发自然又蓬松地卷曲着,老板吹完之后横看竖看,似乎是很满意自己作品,又给喷点定型水。
贺琦年看时间还早,就又上商场买套新衣服,下楼路过香水专柜,瞄眼,人都快走出商场门口,最后又倒退回去。
…
队伍集合时候,刘宇晗像是见稀有保护动物似个劲地盯着看,还凑过去嗅嗅,“哟,你还喷香水啊?”
“嗯,”贺琦年眉梢微微挑,“好闻吗?”
主要是他揣上太多心思,见面动机都不单纯。
关于怎告白?
在什地点告白?
在什情况下告白?
盛星河会有什反应?
练,顺便感慨下岁月无情。
以前他也可以通宵不睡隔天精神抖擞,现如今少睡个钟头脑子都是昏昏沉沉。
还是年轻好。
南方冬季,冻得人牙齿打颤,贺琦年依旧汗如雨下。
运动鞋坏双又双,起跳姿势次比次标准。
“好闻,”刘宇晗笑着点点头,“就是有点骚。”
边上堆人都乐。
两座城市距离较远,为节省经费,这次买还是高铁票,贺琦年在高铁上补觉。
二等座位之间间距狭窄,两条长腿卡在里边,几乎动弹不得,贺琦年睡得并不舒服,但心情依旧是愉快。
出发之前他就发信息问过盛星河几号到酒店,盛星河说自己已经提前到达S市,就住在体育馆旁边商务酒店。
乱七八糟事情想大堆。
第二天,他顶着重重脑壳爬起来,跟孔教练请会假。
自从元旦过后,他就没怎收拾过自己,刘海都已经遮过眉毛。
他找家没什人理发店,店里没有用人,老板亲自操刀。
顿操作猛如虎,眨眼功夫,脑袋都轻。
有天赋人不可怕,可怕是他比常人更努力。
分赛区决赛中,贺琦年直接拿下冠军,晋级H市总决赛。
…
思念将时间拉得很长,贺琦年期盼总决赛到来那天,但真正快到比赛日时候,又觉得自己还没完全准备好。
出发前个晚上,他到凌晨两点没有睡着,喝热牛奶听助眠音乐都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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